自拔泥沼
着透明的液体变得浑浊,在伤口上冒着泡泡,她疼得龇牙咧嘴。
几个月很快过去,十个电话,三个关机,三个不接,三个晚接,以这样看似荒谬的理由搪塞他,吴惑也全盘接受,耐心十足的再打上十个,如此循环往复,也全心全意的信任。
绿皮火车的座位格外硌屁股,三个两个座位连成一排,郁欢坐在靠过道的位置,偶尔有几个卖货的推着小推车走过,夏天靠风扇,冬天靠发抖,从缝隙处还向内吹着火车外的风,对面的大爷脱了鞋,旁边还在嗑瓜子。
郁欢心里放松极了,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像是终于从地狱里爬出来,她终于逃离,曾经像是幻灯片一般,许多事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忘,但痛苦永远不会被从心里彻底抹去,又或者说她本就不是善于记住快乐的人,当记忆被拆解成碎片,不被忘怀的事就成了目录,在每一次深陷泥沼时再次翻开。
她一个人去新学校报道,拎着一个足以将她自己装进去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