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瘾
熄了,他立马拨了姜念尔的电话,随即看见她往大门口这边来了,他挂了电话下车站着,一路盯着她走过来。
姜念尔身上一股机油味,贴身衣裳虽然汗湿透了但好歹套了工作服干活,外穿的衣服还算干净,她在水龙头下搓洗半天才把手洗干净,但那水可真冷,冷得手指关节疼。她两只手插在羽绒服兜里,气鼓鼓地上来照着陈实的小腿就是一脚:“陈实,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不说了今天夜里不回家了吗,你还等什么?”也不怕冻死。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他这么不客气,陈实穿的呢子大衣根本不敌冷,在冷风里站一会儿就被冻得透心凉,但还是保持着翩然的风度:“你怎么知道我在外面。”
姜念尔没好气地打开车门坐进去:“我听见音乐声,是你车上的。”
陈实笑着发动车子:“其实才打开就听了几分钟,怕伤电池。”
两个人半天没说话,暖风逐渐热起来,姜念尔靠在座椅里逐渐合眼,陈实无声地抿唇笑了一会儿,伸出右手把姜念尔的左手从口袋里拔了出来握着,姜念尔闭着眼嘀咕一句:“专心开车。”
到家洗澡,陈实硬是赶着姜念尔关门之前挤了进去,说是要节省时间赶紧睡觉。姜念尔恨恨地咬了他一口,心头那点别扭劲儿略微淡了点。
“你急着睡觉干嘛不早点回家?”
热水劈头盖脸地冲在身上,把两具身体缠成一股,陈实箍着她哑声低语:“你不在家我怎么睡?”
呸,合着她原来是“睡觉”的宾语。
躺在床上盖好被子姜念尔才知道这人真是急,不同于方才浴室里那般温柔缱绻,连吻都变得凶狠迫切,紧紧地勾缠着像是要吃了她一样,堵得她气都上不来。
姜念尔在车间里累得几乎要散架,回来又被翻来覆去地伺候一番,什么时候睡过去还是昏过去的都不知道,清晨被横在胸前的胳膊给压醒,略一动身就被陈实从背后搂到了怀里,两个人肌肤相贴,她很快又发现小小实精神起来了。
这个人真是不能光看外表,脸瞧着是斯文的,脱了衣裳才知道他的凶猛狰狞,还分外贪色。
陈实扳过去姜念尔的脸,捧着打量了半天,轻轻地贴了贴她的唇角,弯眉一笑:“刷了牙再还你一个深吻,我喜欢你牙膏的香橙味儿。”
咱俩用的是同一管牙膏,喜欢你可以拿去吃半管,我没意见,这个供得起。
这人像是想起什么来突然自顾自地笑出声来:“我喜欢甜桃味,以后牙膏换水蜜桃味儿的,比香橙更甜。”
又来了!你吃桃子有瘾是不是!
姜念尔热着脸在心中默默吐槽一句,伸手在外面摸了半天,拽了T恤套上:“今天还得去公司,年底要算提成奖金,我得蓄劲儿去吵架。”
陈实噗嗤笑出声音来,像是开玩笑般问她:“你们那部门那么没规矩,算个提成还得吵架,不如来常凌吧。”
姜念尔下床穿裤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常凌不做减速机。”
“嗯,现在不做。你要是去的话,也可以做,反正我们不嫌做得多。毕竟你们好多外购件我们都有,比如各类型的轴承、电机,是吧,到时候都内部采购一条龙。再说了,你是有客户源在手里的,去常凌大小能给你个管理职务做做。”
“考虑考虑吧,小姜哥。从此以后你就是正规军,不再是野路子了。关键也能少碰着很多不三不四的人。”
陈实盯着姜念尔的眼睛看,姜念尔转了转眼珠子,没把这事儿放心上,笑着搪塞一句:“等你们做减速机的时候再来请我,我小姜哥可不是你想收编就收编的。”
“哦,常凌想收编你不容易,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已经私人收编你了,反正你就是我的。”
陈实目光灼灼,看得姜念尔脖颈一热,呸,学油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