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泼
部的新人,如果总不出单的话,要不要考虑退回。”
傅增成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这女人是因为老公在旁边仗势啊,你一个外来的居然想着清退本部的?
陈实在边上面色淡淡地点了点头:“可以考虑,正式员工不是挡箭牌,不创造价值的话,就得考虑下去留问题。销售本来就是这样的工作,不是吗?”
傅增成当然只是抱怨一下,自然不会用个人情绪来干扰工作,但也是着实佩服姜念尔,她可是一点都不怯啊。
明知道被人排挤,手段还如此强硬,这种人压根儿就不在乎别人行不行,她只要目标,不问过程。
当天下班,陈实在园区外面的干果店里接到姜念尔,她拎了半兜果仁儿,瞧着里头有巴旦木、开心果、花生、核桃好几样儿。
车子汇入车流,姜念尔一路都在摸着果仁儿投喂陈实,有点儿刻意亲近的意思。
陈实笑言:“今天怎么这么乖,因为我在傅增成面前支持你的主张?”
姜念尔毫不讳言:“是。入职这一个来月压力挺大的,销售经理们不服我,我也不能上来就耍官威,这磨合了一个来月,也观察了他们一个来月,心里大概有数。有的人不服我,但人家自己也在努力工作;有的人不服我,却只在那儿虚度光阴,处处挑拨,这种人即便他真的能干,我也不留他。”
车子里散发出一点淡淡的甜味,陈实扭头发现姜念尔往嘴里填了一颗薄荷糖,他下意识地舔了下唇,干咽了一口口水。
姜念尔抿着糖靠在椅背上一副放松的姿态:“今天你赞同我的主张,让我觉得,我并不孤独。他们排挤我的时候,我觉得我对常凌生不出归属感,员工缺乏归属感的话,是做不好工作的。”
她偏头瞄着陈实的侧脸,在夕阳的光线下勾出一道金边轮廓,真是好看啊,瞧着就让人心动,她真得好喜欢他。
“今天我感受到了归属感,因为有你在。”虽然不晓得这样的短暂的欣慰能支持多久。
大路口,90秒红灯。
姜念尔松了安全带探身到驾驶席捧着陈实的脸亲过去,清凉的薄荷糖已经没有了麻味,凉丝丝的甜裹进舌尖,缠绕过唇齿,像诱人的蛇一样勾进心里。
挠人的山猫心满意足地缩在座椅里继续吃糖,陈实无所适从地又解了一枚衬衫扣子,忍了半天才无奈地笑起来:“姜姜啊,要讨好你可真不容易,真怕我成我们老陈家的第一个败家子。”
姜念尔笑嘻嘻地塞了一颗巴旦木过去:“听说你们老陈家从民国时候到现在都没有出过一个纨绔子弟。特殊年代里也没出什么跟家门决裂的人,你压力也挺大的吧?”
“那还用说。”
“嗯……那你放心,信我,我对搞垮常凌没有兴趣。”
陈实“噗嗤”一笑:“我谢谢你啊。”
这是婚礼过后的四个多月里,两个人最开心的一天,挽着手臂归家心切,像共同奔赴一场甜美的约会,如梦境一般愉悦。
梦境行至单元楼下被猛然打破,一大婶儿领着两个人不知从哪儿窜出来,一把拉住了姜念尔的胳膊撒起泼来:“就是她!就是这狐狸精害了我儿子!”
身后还跟着个扛摄像机的一把怼了上来,姜念尔这才认出来揪住她的人居然是赵君北的妈。
她疑惑地扭头看了看天,确信现在还没日落,还能算是白天,但这大白天的做噩梦是怎么回事儿?
陪着赵君北她妈的一男一女,那大叔凑过来道:“你好,我们是民生频道的真情调解节目,今天来呢,是想让你帮个忙——”
“你等等,不管你们是谁,现在请离开,好吗?”
姜念尔冷冷地打断大叔调解员,拉着陈实进单元门,不料赵君北他妈突然扑上来扯住了姜念尔的袖子,猛地一拉,险些把她领口都拽开,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叫骂着。
“大家都来看看,就是这狐狸精女人,勾得我儿子没了魂儿,不谈女朋友,不回家,不认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