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我
陈实果真明目张胆地戴了个单边耳钉上班去,开会投影的时候,左耳在幕布前偶尔亮个闪,就莫名其妙地闪出一股若隐若现的……风骚来。
徐近东忍不住大开脑洞:“老弟,你和铁锤妹妹到底玩儿的啥路数啊,我是眼瞅着你越来越……骚包了,天天捯饬得跟个小明星似的,就浑身写满了孔雀开屏四个字。难道你是个……M?”
新能源部的女员工们就更好奇了,就想知道小陈总的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圣,硬生生把一个儒雅型的斯文男人调教成了妖孽败类,这姐们儿这么放心的吗?把自己男人扮得花枝招展的放出来,就算不怕女小三来吊,也得防着男小三背刺啊。
直男一旦精致起来,太踏马要命了。
当然陈实也只是戴一阵儿哄姜念尔开心罢了,他可不想在公司当明星。
刘依雯警惕心十足,对Lexi更是严防死守,一见她往陈实身边凑,就时刻支棱着耳朵听动静,倒把姜念尔给逗得够呛,Lexi难不成还敢霸王硬上弓?她都没敢呢。
国庆放假前有饭局,陈实推不了,姜念尔这边倒是清净,刘依雯跑腿儿送来了陈实的车钥匙,转告她记得去接陈总回家。
嘿,这人,把她当司机使唤呢。
中国人的酒局不好混,陈实虽然有人保驾护航能避点酒,但众人推杯换盏间的言语机锋却是免不了的,想要左右逢源着实不容易。
他突然想到上回傅增成跟他讲的姜念尔在酒局上游刃有余的事情,心里顿时闷了起来。倒不是为自己不如一个女人而不高兴,只是想着姜念尔是如何忍着不痛快对人察言观色,又怎样压着性子对人敬之捧之,还要明里暗里地为老黄挡酒。
她曾经说过他不懂人生,他当时没听太明白,后来才慢慢琢磨过味儿来。
他至今拥有的一切得来的都很容易,唯有读书能勉强算作唯一吃过的苦。可对于姜念尔这样的人来说,读书跟混社会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种恩赐。像他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人,只会在那种令人匪夷所思的新闻里悲春伤秋。
大家都生活在同一个世界里,可姜念尔眼里的人生与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有太多不同。
所以,她讨厌挥霍和享乐。
酒局终究不是思索人生的好场合,觥筹交错间众人情绪上头,劝酒的人跃跃欲试,陈实抬手蹭蹭脸上的红疹,满是抱歉地婉拒:“不好意思,今天的量的确是到头了,再喝恐怕诸位得给我叫救护车。”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终于有人出来打圆场,很是惋惜地叹气:“实在是太可惜了,陈总你这个浅尝辄止的量可真让人难办啊,酒精过敏可不能小看,您这会儿还好吗?”
陈实尽量克制地用手背压了压脸上的疹子,笑里还带着歉意:“还能坚持一会儿,那我便以茶代酒了。”
众人不再强人所难,毕竟现在讲究文明吃饭,安全喝酒,劝酒精过敏的人喝酒风险太高,真有个三长两短的还得负法律责任,那可就太闹心了。
实际上,陈实并不是酒精过敏,他只是有一点轻微的虾过敏,吃点虾就会在脸上出红疹,其余的什么影响都没有,而且这红疹风一吹一会儿就散了。
凡有酒局,他点菜就会点虾来躲酒,但也会少喝一点来照顾对方的面子。这法子能用的人不多,毕竟不是谁都有轻微过敏的东西可以拿来做挡箭牌,比如姜念尔就不能用这种办法。她有没有过敏食物不重要,关键是她就不能躲酒。
陈实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种躲酒的办法之所以有用,重点在于他的身份。
虽然只是礼貌性地应酬几杯,但他还是有了点朦胧的醉意,幸而面上还十分清醒,散局后他拒绝了同僚搭载,站在餐厅外的花架子边吹风,刚刚摸出手机就见自己的车子停到了眼前。
姜念尔歪过身子打开了副驾的门,陈实只瞧见一只白皙的手探出门外冲着他勾了勾。
他刚坐进去就接到一杯柠檬茶,姜念尔侧脸一看,微微蹙眉:“你又过敏了?”
“……不碍事。”
陈实心里很宽慰,车里这么昏她居然能看见他脸上已经开始消退的疹子,真的好贴心啊。
姜念尔倒是觉得陈实今天很乖,一路都乖乖地坐着不说话,就一直捧着保温杯喝茶。他们就近回东府甲第休息,进了地库后这人突然耍赖。
“好累,不想走。”陈实靠在副驾上一动不动,大手一伸,拉住姜念尔的右手在那儿划她的手心,继而一下下地拨着她的指尖。
姜念尔感觉到他潮热的皮肤温度,偏头正与他炙热的眼神对上,耳朵瞬间烫了起来。这人的意图太明显了,太荒唐了,太让人招架不住。
她甩开陈实的手打开车门跳下去,绕到副驾那边拉开门冷着脸叫他:“下来。”
陈实睨她一眼,抱着双臂靠在座椅上勾着唇角笑得一脸邪气:“小姜妹妹,你居然舍得呵斥我?这么凶,你是在顶撞我吗?”
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