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队解散了
勇气,和那份近乎嚣张的自信。
突然好想自己也能有勇气大大方方摘下帽子和口罩,充满自信的生活在阳光下。
去遇到一个值得信赖的好男人,谈一场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恋爱。
* * *
桃小白一路胡思乱想着。
直到穿过步行街站到雅晟那奢华的大牌匾下,才想起那把昂贵的琵琶还没有还。
雅晟乐器行大门紧闭,里面也熄了灯,只有巨大的牌匾上还闪烁着五颜六色的LED霓虹灯。
桃小白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
人家会不会以为自己携琵琶潜逃了?
三万多元的琵琶,如果报.警够拘留了吧?
桃小白脑补了一下警.察找上门来的画面,急到不行。
原地转了几圈,抬头看到牌匾下方留着联系电话,想着应该是乐器行老板的电话吧?
赶紧拿出手机按了上面的号码。
音乐响了半天没人接听,就在桃小白准备放弃时,那边终于接听了电话。
“喂,哪位?”
懒洋洋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吵杂的背景中响起。
桃小白赶紧说明打电话的原因。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才又传出哑然失笑的声音。
“哦,对不起,对不起啊,我把这事儿给忘了。”
明明该道歉的是自己,对方却一连声的向桃小白道歉。
倒是把桃小白惹得一怔。
“对不起,我居然忘了等你。”蔺苏尔已经喝得微醉,对自己忘了与美女的约定有些懊恼。
他用极具磁性的嗓音慢声道:“琵琶不用急着还,你要喜欢就留着玩几天,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再还。”
电话里背景音乐吵得厉害,桃小白隐隐约约听了个大概,道了再见后便挂了电话。
她的世界瞬间又恢复了寂静。
那些24小时亮着的LED霓虹灯无声的照在街面上,留下满地晃动着的斑驳阴影。
桃小白瘦弱单薄的身影孤零零站在其中。
她低头看着手机,稍一犹豫,在刚刚的通话记录上添加了“蔺苏尔”的名字,按了保存。
* * *
酒吧里,蔺苏尔的几个哥们喝得酩酊大醉。撵走了驻唱,正疯狂对着麦克风宣泄情绪。
蔺苏尔坐在吧台前的高脚椅上。
两条大长腿一腿绻在椅子下方,一腿斜伸到前方。修身的品牌T恤将他的腰身勾了出迷人的线条,显得瘦而修长。
只是低头看手机的背影有些落寞。
手机屏幕定格在刚刚通话的号码上,蔺苏尔想保存号码,光标却在姓名栏里闪烁不定。
蔺苏尔试着打上了琵琶两个字,输入法却自动识别词组,跳出了个精字。
“琵琶精?”蔺苏尔看着这三个字不仅莞尔。
想起女孩儿沉静柔弱的脸庞,怯懦忧郁的双眸,觉得这三个字与女孩儿的气质太过不符,点了删除。
“老大,你这向来不问世事的乐队主力忽然要回家继承家业?每天和一帮浑身铜臭的商人虚与委蛇,你能行吗?哥们我还真替你担心!”
一个已经喝高了的青年晃晃悠悠走来,用手搭在蔺苏尔肩上,大着舌头说道。
蔺苏尔回头应付着朋友,手指下意识在姓名栏里打了“桃夭”两字。
看着光标前的“桃夭”两字,蔺苏尔微微一愣,随后按了保存。在哥们探头过来的同时,熄灭了手机屏幕。
旁边坐着的李棣闻言,赶紧打圆场:“苏尔这不也是没办法吗?一直在打理家族企业的大哥突然就这么没了,老爷子又急火攻心住进了医院,现在苏尔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不回去能行吗?”
李棣是蔺苏尔的发小,在原乐队里担当吉他手,也是整个乐队里唯一一个没有所谓艺术家的疯比气质的理科男。
“老大是组建我们乐队的金主,要没有老大就我们这帮穷鬼……”已经喝高了的朋友嘶哑着声音有些说不下去了。
蔺苏尔面无表情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言未发,嘴角挂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酒吧昏暗奢靡的灯光打在他如深渊般的眼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冰冷颓废。
蔺苏尔当初为了玩音乐,斥巨资开了个超级豪华的雅晟乐器行,还组建了一个名为Free vild horse的重金属乐队。
现在身为金主与灵魂人物的他要回家拍商战大片去了。
乐队一众狐朋狗友自然而然解散。
除了平时与他关系最好的李棣、秦明留下来外,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发小李棣留下来当琴行经理,替蔺苏尔打理琴行。
死党秦明,则作为蔺苏尔的助理,与他一同‘弃乐从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