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栾姝许久没进“温栾之洲”超话,今天下班早,闲来去逛逛,一逛之下吓一跳,这个超话的人数居然上了五位数,CP磕得有模有样。
最稀奇的是,她们的鼻子都自带雷达,眼睛装了放大镜,栾姝看着火热讨论的一条拼接视频,哭笑不得。
她和范之洲各自拍的配合整顿网络乱象的短视频,CPF们讨论热火朝天,说是同一个相机同一个房间拍的,甚至切出背景墙壁上的纹路比对,信誓旦旦“同居一室”!
她们说“背景墙的纹路一样”,“视频滤镜一样”,“镜头角度一样”——
栾姝后知后觉有点怕了,这样扒下去,她和范之洲这点秘密怕是很快就会曝光。
她给陶涛打电话,老实请教如何有效避开“CP”。
陶涛冷笑,“晚了。我跟你说不要用同一个滤镜,你听我的了吗?”
栾姝:“那我重拍一个视频,你再发一遍,保证滤镜不一样。”
陶涛果断挂了电话,这是不想管他们这对戏里戏外都乱麻的“夫妻”。
栾姝坐在床上扣指甲油,新涂的寇色指甲油长期穿靴子磨得不剩多少。
范之洲下班刷卡进房,栾姝看了他一眼,已经不想去抗拒了,反正躲也躲不开,不是他来她房间,便是她去他那里。与其偷摸,不如大方享受。
范之洲将外套挂进衣柜,靠在柜子上盯着栾姝。
“——晚上不要用这双爪子摸我。”他啧着摇头,一脸嫌弃,本满是倦色的脸上露出些苦恼表情,似乎在犹豫是不是要逃离房间。
栾姝举起两只手,认真解释,“这只在抠指甲油,这只在咬指甲,绝不会扣完脚咬指甲。”
范之洲闭上眼,不忍直视。
栾姝拿起身边的指甲油邀请他,“要不要尝试一些艺术创作?”
“不要。”范之洲拒绝,“别想我跟你一样抠脚。”
栾姝垂下两条腿,在床边晃悠,两条洁白无瑕的玉白小腿,刚洗漱完抹了一层精华,水润光洁,脚不大不小,脚型合适,如贝般的指甲光秃着,像一朵朵小白莲召唤主人涂抹色彩。
范之洲的眼随着她的脚微微轻幅度地晃,那点嫌弃便在这无声的荡漾中消失了,卷起的长睫颤了颤,忍无可忍,沉着声说:“栾姝,你越发乖张了。”
栾姝溜圆杏眼无辜地看他,两只手无措地捏着刚及膝的黑丝睡裙,汪汪的眼澄澈如湖,“怎么了嘛!我又没做错什么,你干嘛凶我?”当她拖长了音调,清丽的音色里蕴了点娇嗔,虽不是那种酥入骨的软糯,却别有一种舒缓明媚的蛊惑。
她看见范之洲喉结滚了滚,继续勾勾看着他,“过来。”
范之洲没再拒绝,洗了手过来坐在他身边,栾姝将指甲油塞给他,“你照相技术不错,很有艺术天分,想想我这指甲涂什么颜色好看?”
“绿色。”
范之洲接了指甲油看了下颜色,换了一瓶标着绿色的。
栾姝莫名觉得他在内涵什么。
想起今天他在片场怼贝野望的模样,“——你不会吃醋吧?”
范之洲拧开指甲油闻了闻,一点刺鼻的酒精味道,他垂着眼睫,栾姝这个方向只微微看着他黑深的眸子凝视一点,看不出情绪。
“我都没跟你提过丁南晴——”
栾姝忽觉得身子一轻,双腿便被人抱了起来,用力狠准,她没防备便被掀倒床上,两条腿高高抬起,她以一种耻辱的姿势仰躺着。
好在狗男人没继续作,很快将她两腿放平到他的双腿上,“不想让我将绿色给你染发,就乖一点。”
栾姝乖巧闭嘴,有些后悔自己嘴快,她就这毛病,跟谁熟了,就爱贫嘴。
她和范之洲还没到讨论男女感情的份上,是她唐突了。
范之洲用手将栾姝两只脚并拢搁好,他的手很大,一只手便握住她的两只脚踝,力道有点大,栾姝喔喔叫他,“呜呜呜痒痒痒。”
范之洲用心地调试着甲油小刷子,用他特有磁性的声线说:“别叫/床!”
栾姝——
他低着头,用挑好的小刷子认真给栾姝涂指甲油,栾姝不敢乱动,仰视着安静看他。
因为拍戏需要,他刻意晒黑了不少,也更健壮了些,就更有男人味了,那种荷尔蒙乱跳的性感在那种大肌肉的加持下更加不可言说。
因低着头,看不见他漂亮的眼瞳,优越的眉骨和挺直的鼻梁便格外突出,从上往下的线条,立体深邃,唇瓣又是轻薄柔软的,很少笑,大多数是冷寂无情模样。
即便如此,也是迷人不要不要的。
男人的优越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好看吧?”
栾姝跟他已有默契,知道他又即将开启嘲讽模式,她现在也是身经百战,坦然承认:“好看!想吃了!”
范之洲勾起唇角,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