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白
一个月后电影杀青。
剧组有个杀青仪式,栾姝收了导演给的捧花,一捧粉色调的各色花朵,硕大的向日葵寓意美好,栾姝报着花与导演、演员、工作人员等拍照,一会儿还有蛋糕欢庆大合影等仪式。
后勤主任欢快地跑来,嚷嚷指挥着后勤工作人员将准备的简单的冷餐自住等收拾了。
“今天有赞助,有人请了A市最有名的各家小吃点心铺子来现场制作美食,庆贺剧组杀青!”
制片人和导演笑而不语,显然是知道了消息。
大家一片欢呼,纷纷猜测谁这么大手笔请客。
有人问都有什么美食。
李主任掰着手指炫耀,“臭豆腐、小龙虾、剁椒鱼头、嗦螺、酱板鸭,反正是你能想到的美食应有尽有,而且都是上过电视嘉奖的绝对老店带着家伙和大师傅来的!”
栾姝牵着小演员欣欣的手拍照,欣欣软软地说:“妈妈,我要吃糖油粑粑。”
“有的!”李主任乐颠跑过来,笑眯眯地,“栾老师,今晚上你是主角,一定要赏脸喝一杯杀青酒。”
栾姝将花递给高沐,要了手机给范之洲发语音,“在忙什么?”
他没说过要来参加她的杀青礼,但这请了许多小吃店来做自助是谁的手笔?
说时已陆续有商贩推着简易的快餐车进驻,还带了简易桌椅板凳,不一会儿片场腾空的地方俨然成了一条小吃街,红火热闹的摊子铺开,香味四溢的小吃造起来,剧组人员都不拍照了,去点美食了。
李主任布置好了蛋糕和香槟,招呼大家,“先不要抢着吃,先来吃蛋糕。”
制片人讲了几句,便话筒交给导演,导演话少,也就讲了几句便宣布杀青了,大家欢呼,然后是切蛋糕,是时,灯光不知为何闪烁着灭了。
大家喊灯光,“还没收工呢,就关灯省电啊?”
大伙儿笑,电工组去搞电,栾姝站着没动,过了会儿灯光亮起,而台上在栾姝面前多了两人抱的一捧巨大红色玫瑰花树。
花篮后赫然站着穿着蓝白格子衫白色T恤的年轻男人,身量高挑颀长,气质清隽,幽深如潭的眼底黑色瞳仁明亮,宛若冰川雪地极寒中簇起的火苗,洒溢炙热,暖了寒凉。
他嘴角噙笑,宽大的手掌平摊伸展向她,冷调音质暗哑迷人蛊惑,“栾老师,杀青快乐!”
栾姝捂住脸,害羞、惊喜,情绪复杂。
众人起哄,栾姝终是将手放进他摊开的掌心里,银质白戒环在他的中指,比他掌心温度更凉些,栾姝指尖拨动戒指,什么都说不说,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他,回应着这份惊喜。
999朵的红玫瑰超大的一捧,栾姝站在边上,显得纤细单薄,他望着她,女子还未换下戏服,穿着寻常妇女的青色衬衫和铅笔裤,但依旧掩不住纤腰宽臀,姣好的胸部轮廓此时因激动起伏,一双水眸波光潋滟,若染了霞光绯色,缠绵如丝蛊惑撞进她眸子中的男人。
男人手腕用力,栾姝便跌进他的怀里,她仰头,有点慌乱,无措地迎向他俯视的目光。
浅薄的唇色被咬住,便出了几分薄润的粉红。
剧组的灯光笼着摆放着蛋糕和鲜花的舞台,烈如白日,却不及女子微微扬起的脖颈间那一抹莹润的白。
范之洲看她久了,就在她逐渐湿润的某种看到了一点柔弱,他俯脸凑近她的耳边,低哑沉沉地问,“栾老师,可以做我女朋友吗?”
像一只专下凡蛊惑人的男妖精,温热的呼吸里带着他身上特有的木质冷香味,若有若无勾着人心跃动,他滚了喉结,垂下眼睑看她,抿直的唇角平添了点点委屈,就连眉眼都化了冰寒染上一层水雾,汪汪成海,两人交缠的气息更是旖旎缠绵,气氛氤氲得人头脑混乱。
栾姝不知道怎地就点头了。
围观吃惯的群众“啪啪”拍起手来,“在一起,在一起。”有人带头起哄,越来越多人加入早逝,顿时一片欢腾。
导演喊人来切蛋糕,李主任招呼点心摊子尽管拿出拿手美食。
而范之洲已拉了栾姝在角落,旁若无人地吻住了栾姝柔软唇瓣,攫取那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浅淡甜橘味道。
栾姝被她吻得意乱情迷,好容易脱离,手肘盯着他的胸脯不愿再继续,“范老师,你犯规,趁我脑子不清晰,诳我答应你了。”
“我等了六年,很慢了。”他呼吸微喘,眼尾有润润湿意,极低的嗓音压抑着亘古漫长的等待,三分急切,三分宠溺,三分欢喜,浓聚成一分的爱,独一无二。
“栾姝,我有没有告诉过你,我爱你。很久了。”他牵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六年前登记结婚那天,我就心口发过誓,一辈子只有你了。”
栾姝踮起脚尖,主动亲吻他的薄唇,用行动安抚了男人一点点的不安。
她的吻是轻柔的,安抚的,稍稍触及便抽离,她趴在他的耳边,用极低的气音回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