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人斗场
人砍下,而是哐当一声砍在了铁栅栏上。
木烟勾起唇角,眼里满是笑意,她没想到自己的血竟然还有这般奇效,眼看白烟渐渐散去,她索性扔了刀,直接上手,紧紧抓住其中一根铁杆。
在白烟升起弥漫的一瞬间,看台上的人全都愣住了,谁都不知道此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老大,那女人原来还会变戏法啊?”壮汉扭头对贼眉鼠眼的男人说。
男人怔愣,喉咙滚动了几下,沙哑开口:“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像是刚刚想起什么似的,他又道:“快、快下去拦人啊!她们要跑了!”
——
几个时辰以前,不归被人从酒楼里赶出来,正好是酒足饭饱了,索性直接蹲在街边席地而睡,偏偏日头太晒,他的草帽又太破,刺眼的阳光漏进来,实在是睡不下去。
不归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愣是让路过的百姓都吓了一跳,他随便拉住一个男人,问:“有没有什么地方热闹又凉快?”
他就喜欢热闹,特别是在热闹的地方睡觉,所以他常常白天躺地就睡,晚上出来四处游荡。
男人被他吓到,随即掩住口鼻,嫌恶地说:“那只有地下赌场啊。”
不归一琢磨,对啊,热闹又凉快的地方,可不就是地下赌场嘛。
循着那人指的方向,不归踩着欢快的步子去了,酒楼赶他出来,那赌场也一样瞧不上他,不等他进门,几个壮汉一拥而上,便将他架起来扔了出去。
不归就像是田里的泥鳅,在地上不知怎么扭了几下,便是扭到了屋里,几个人反应过来追进去,可赌场里人多眼杂,他们不敢惊动旁人,只得先将消息传递,各自分散开始找人。
不归走到前堂,是人多热闹,但是不够凉快,于是继续往里走,走着走着忽然听见一阵惊呼声,身后有人撞了他,没好气道:“哪儿来的老叫花子,滚一边去!”
他跟上那人,纠错似的同他说:“我不是老叫花子,我有名字,叫……”
“快抓住她!”
不归话没说完,那人同样也没听完,迎面一道红色人影从他们中间撞开,那人吓得大叫:“哎哎!”
接着又是好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跑来,将两人彻底隔开,走在最前边的人倒是例外,瘦得像只过街老鼠,眼睛只剩下一条缝。
不归回头看去,发觉刚才逃走那姑娘的背影颇有些眼熟,十分随意地伸手拉住了其中一个壮汉,那人本是要追,回头一看自己被这么一个臭要饭的逮住,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松手!”
“你们为何要追她?”
壮汉道:“关你屁事!给老子松手!”
不归点点头,却没松手,上前一小步,另只手攥拳猛地往前一凿,骤停在半空,壮汉嗷一嗓子躬下身,气息骤停。
不归又问:“她是不是叫木烟?”
壮汉顶着一脑门子汗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半天说不出话。
其实他不认识那女人,只听说是老大带人从川杨城顺回来的羊羔,没想到人家并非羊羔,却是个狼崽,如今更是咬断了绳子,挣脱了跑了。
壮汉干这行最会看人脸色,这一拳头硬生生接下来,就知道面前这人不是好惹的,当然只能顺着他说了。
管她叫什么烟都好,赶紧放过他,追去吧!
8
方才骂了不归是老叫花子的男人紧贴在墙边,瞪圆了眼睛,正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往里面挪动,生怕发出半点声音。
不归搡开壮汉,回头瞥一眼男人,脸上突然绽开微笑,男人忙点头:“知道知道,您不是老叫花子,我是我是!”
追出去时,街边小巷都是人,不归没有看到半个人影,也不知道木烟究竟是被抓到了还是已经逃走了。
他索性坐在赌场门槛上等,却是等到了天黑都不见人回来,门口的伙计以为是赌输了家底不服气的赌徒,好心上来劝他:“这不是什么好生计,这回就当是长个记性,下回就别再来了。”
说完,突然直起身:“板哥!人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