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
所收敛,可不过也才二字,且茶并没有多在意。
见他应当是不能说话,且茶让阿宝取来字帖笔墨,问道:“阿爹近日如何?你是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晏芥上前接过笔,只不过一开始有些犹豫,不过仍旧提笔写下。
尚书安好,属下自离京便跟着小姐。
他垂首等待着且茶下一步的问话,却听见且茶问道:“你穿的这般少,不冷吗?”
对上且茶真挚的目光,可怖面具下的神情有些割裂,晏芥又继续写着。
练功。
且茶探头望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晏芥注意到她的脖颈,又写道:属下保护不力,让小姐受伤,请小姐责罚。
瞧见他写的内容,且茶大方一笑,“没事,事已至此我也还活着,况且如若周坎不在你也会及时赶到的,不是吗。”
似是想到什么,她问道:“你同周坎认识吗?”
晏芥:他也跟着小姐,很早就发现了属下,属下同他交手,他很厉害。
且茶突然沉默没有再问了,她让晏芥先行退下,让阿宝带他寻个住处,再如何练功也不会感受不到寒冷的。
待二人走后,且茶望着晏芥留下的字迹,她细细摩挲着“厉害”二字,心底似有千斤重。
他这些年到底是如何过来的,为何武功那般高强,自他归来,她时常在想要如何弥补他,可绞尽脑汁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做。
她无从知晓他的喜好,也不曾了解他的经历,连同与他说话,他都是只言片语。
思来想去,疑惑如同乌云,密布在她的心尖,他到底又是为何来汝京城。
且茶昏昏沉沉,虽然今日受了惊吓,但到底身心疲惫很快便沉入梦中。
房顶上周坎无声息般躺着,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晚霞勾勒在他的眸中,倒映出整片天空。
他眼睫微颤,似蝴蝶振翅,脆弱而优美。
他望着偶尔飞过的群鸟,与天地融为一体。
次日且茶再次为李长景检查身体,她一进小院内,彼时李长景正推开门,眼尖地望见她脖上那一抹白色。
“殿下!”
“你受伤了?”
二人异口同声,且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脖颈,打着掩饰:“……啊这个啊,昨夜让虫子叮了,我不小心挠出血了,觉得不太好看,就用纱布绑上了。”
李长景微微一笑,目光却依旧注视着那块纱布,且茶却不再多说,急切着为他把脉。
且茶一直皱着眉,李长景见状试探问道:“如何?”
且茶收回手起身,芙蓉秀脸上明眸映光,李长景清晰可见她的激动,她笑意越发浓厚,语气不乏惊愕,“长景哥哥!我真的成功了!”
没有改变从前的称呼,可见她有多么开心,李长景笑着轻声道:“因为阿宓本就厉害。”
且茶没有沉浸在开心中,她必须确保万无一失,“不行,我再探探脉,万一……万一我弄错了。”
李长景乖巧地将手递过去,“我相信你。”
再次确认无误后,且茶直直抱住了李长景,李长景面色先是一愣,意识到她的情绪后轻轻拍了拍且茶的背,柔声道:“没事了,没事了,我已经好了……不会再有下次了,不会了……”
他这句话不知是宽慰且茶,还是再告诫自己。
且茶没有应声,李长景皱了皱眉,但当听见那低声的啜泣声后,他眉间少有的慌乱无措。
他推开且茶,果然见她落泪,一双美目微红,李长景拂去她还未干的泪,歉意只增不减,“对不起,是我的错,以后不会让你再陷入险地了,绝对不会了。”
他一再保证着,且茶只是想到他不会死了,心中后怕而落泪,此刻听他揽责,笑着安慰他,“不是你的错啊,黎下疫病突然,这也是谁都没有料见的事,我是一意孤行,怎么会怪你呢。”
“只是你要好好的,我没有什么朋友了。”
李长景掩盖了眸中暗色,面上一派温柔,“我会的。”
几番确认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后,且茶找到朱太守将药方交给他。
朱太守显然是不太相信,不过继而又很是激动,一把抓住且茶的胳膊,“公子所言属实?当真有解药了?”
且茶有些不适应他的激动,不动声色将胳膊抽出,将药方递给他,“并不一定万无一失,只不过我为殿下诊治,不出意外他应当是痊愈了,虽人各有异但病状相似,最终都是殊途同归,太守不妨一试。”
朱太守连连道谢,又想拉住她的胳膊,却被且茶躲过。
许是太过激动,朱太守没有在意,“想不到公子这般年轻,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疾病,也能治好,真是不可多得的奇才啊!”
且茶讪笑:“太守言重了,药效如何还得之后见分晓。”
太守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