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拜年
俺听听。”
其他人都笑了,笑她太经不起调戏了。
“哎呀,那些工人都嗷嗷叫地起哄,”吕翔宇嘿嘿笑道,充分体现了什么看二行的就怕事小,幸灾乐祸这个词此刻用在他身上都显得太文雅了,太谦虚了,非常不够劲,“都一起喊着号子跺着脚,提着他的名骂他,叫他赶紧回家搂着大闺女睡觉去吧,说那才是他该干的正经事,让他别在那里瞎叨叨了!”
“大家伙都说,要不是他这个※※在青云县当权的时候瞎胡弄瞎摆活的话,堂堂的焦化厂怎么会混到今天的破烂局面呢?”他借人家的口大声地骂道,表达的完全是自己的心声,“嘿嘿,恁说说,这些家伙骂得还挺鲜亮的啊,是不是,老刘?”
“那是啊,他们平时有气没地方出,这回可算逮着机会了,肯定得痛痛快快地骂几句啊。”刘宝库附和道,当然也是猜测的成分更大,他又没亲眼看见当时的壮观场面。
“姐,你说武剑锋也是个标准的憨熊,”吕翔宇再次张口骂道,好像和武剑锋之间的私仇又变大了一些,虽然他的意思也可以表示一部分民意,因为他也是其中一民,“他在青云屙了一摊子臭屎,还好意思腆着个死脸把他闺女安排在北沟镇上班,他这不是自找难看吗?”
“恐怕武剑锋不这么认为。”桂卿笑着想道。
“焦化厂就在北沟镇的地盘上,他就不怕那些工人们急眼了之后把他闺女给那个了吗?”吕翔宇不怀好意地调侃道。
“吕翔宇,你喊谁姐的?”渠玉晶得意洋洋地问道,下巴仰得都快成水平状态的了,她又一次发现可以谝能的地方了。
“我那是口头语,是骂人的话不假,但是又没骂你,”吕翔宇非常不屑地回道,他太了解她的为人了,她这个时候跳出来谝能,真是太没有眼力了,“怎么着,你还想占我便宜啊。”
“什么,占你的便宜?”渠玉晶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想要趁机讽刺和愚弄对方一番的滑稽表情,睁大眼睛定定地说道,“你也照照镜子看看你的那张老脸,到底值得我占你的便宜吗?”
“我的脸怎么了?”吕翔宇甜不学的脸呵呵笑道,趁着过年的心情好,铁了心地要和她缠下去,好乐呵乐呵,顺便增添点年味,“白里透红,与众不同,闻着还香喷喷的呢。”
“不信你来亲亲啊。”他挑衅道。
桂卿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在那里尽情地胡扯,一边电光石火般地想起了在原来参加的培训班上见到过的那个美女公主武蔚然,他凭直觉认为那应该就是武剑锋的宝贝女儿。
“哎,武剑锋的闺女是不是就叫武蔚然呢?”为了进一步确认这一信息,他瞅准机会向众人问道,也是想借机谝谝能的意思,虽然这样做的意义并不大,“我上次在※校参加培训的时候碰见过一个叫武蔚然的女孩子,武这个姓本来就很稀罕,应该和武剑锋有点关联。”
“哦,对,对,就是这个名字,”吕翔宇拍了一下脑袋非常肯定地说道,看着颇有权威的架势,哪怕是他不小心叫错了,武蔚然也不能再改正了,“叫起来还挺好听的呢,我知道,那个小妮长得也不孬,白净的小脸,眼睛大乎的,看着很漂亮。”
“怎么,你认识她吗?”他又问桂卿,似乎觉得是件好事。
“恁说说恁,啊,还是站着比人高睡着比人长的大老爷们呢,”桂卿听后抿嘴笑了笑,刚想说他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但是并不认识人家,谁料想渠玉晶突然很不知趣地抢话道,“就在这里嬉皮笑脸地随意糟蹋人家大闺女,啊,还要那个啥人家的大闺女,恁这不是丧良心吗?”
“一群无法无天的家伙,真是秃子打伞,彻底没救了。”
“去,去,去,你的耳朵到底怎么听的?”吕翔宇又一次很不耐烦地说道,心里简直是烦死了,但是又不好往深里再说什么,他即使再勉强说下去,估计渠玉晶也听不懂,她一旦听不懂,就会闹得更不像话,从而让他更难以收拾,“我是那个意思吗?”
“那你是什么意思?”渠玉晶厉声问道。
“自己说不清,还怨别人听不懂,真是的。”她抱怨道。
“你就知道在这里闭着眼睛瞎胡说,你这叫断章取义,叫听风就是雨,懂吗?”吕翔宇撂起脸来责备道,也不打算给她好脸看了,反正她好脸孬脸也分不清,“我是说,武剑锋他怎么就不怕人家报复他的呢,我说要那个啥他闺女了吗?”
“你没事瞎叨叨什么呀?”他当真不当假地叨叨道,“再好的话,一到你嘴里也变味了!”
渠玉晶哪里肯绕过吕翔宇,她还没怎么听完他的话呢,直接当场就发飙了,于是一场玩笑味十足而又针锋相对的嘴仗就不可避免的隆重开始了,算是对院子里那帮舞狮子和舞龙人的热切回应与配合,一旦热闹起来那是真的很热闹啊。
本来居高临下地欣赏一下免费的拜年表演是一件十分美好的事情,但是听着渠玉晶和吕翔宇、刘宝库的插科打诨和嬉笑怒骂,桂卿的情绪慢慢地变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