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管齐下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狐小七。”

“小七姑娘，我那仙草只受姑娘真情感召，弄虚作假的眼泪是万万不行的，万物皆有情，小七姑娘，你可遇到过使你动情流泪之事？”

“有，上历史课我听妖主的事迹时，我动了情，我听的热血澎湃，立下誓言要成为妖主那样的妖！但我没有流泪。”狐小七认真回想后道。

“那小七姑娘还有别的动情但落泪的事情吗？”

狐小七又认真回想了下，发现还真有。

“前年当我发现我领的妙食堂一百灵石券过期了的时候，我哭了整整三天；还有去年妙食堂宣布不再供应我最喜欢的鱼丸，而改为全部饭菜都有苦瓜香菜时，我哭了整整一个月。”

暮尘风：“很好！小七姑娘，你回想一下当时的心情，酝酿一下情绪。”

狐小七摇了摇头：“酝酿不了。妙食堂的堂主知道这件事后，特地给我升了VIP，从此以后妙食堂的食物我免费吃；鱼族知道后给我特辟了一个通道，我天天都能吃到鱼丸。也是通过这两件事情，我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门。”

狐小七此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我哭遍妖界，一夜暴富了！”

暮尘风：“？？？！！！”

“那小七姑娘你就没有同门分别之伤；师生离别之泪；同族相护之情吗？”

“哼！”狐小七笑容一收，“没有，我的同门在我修炼出了岔子差点没命时，冷眼旁观；我的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天天罚我跪在祠堂；我的同族若不是因为妖主，早已把我赶出妖族。”

暮尘风错愕不已。

“小七姑娘，抱歉。”

他愧疚了一会，然后小声道，“那小七姑娘你现在想哭吗？”

狐小七眉眼放松下来：“不想。说来也奇怪，当时我天天委屈的掉眼泪，觉得自己能把那些事记得个天荒地老，但现如今想起来竟觉得那已是好遥远的事情了，也对那些事情没有多大感觉了。”

说完，牢中陷入了一阵沉默。

暮尘风思忖良久。

他知道妖主刻意封锁了她幼年时的记忆，却不想她被妖主带走之后还有过这么悲惨的经历，如今妖主削弱她对那些事情的感觉，是想让她对这个世界还能有一丝善意吗？

“小七姑娘，这世间还有许多催人泪下的故事，我给小七姑娘讲几段吧。”

他知道许多仙界可歌可泣的故事，然仙规所制不能讲，于是他讲起了他还在下界时所听到的故事。

他先给她讲了一个人界的虐恋爱情故事，岂料狐小七听完后道：“人真是不可捉摸。”

她一脸迷茫。

后他讲了一个妖界的虐恋爱情故事，她恍然大悟道：“原来是我狐族祖先抛弃了蛇族祖先，所以现在我两族才这么势同水火的！”

她一脸了然。

最后她出去给他端了碗水，总结道：“你这小仙还挺有说书的天分的，你若是到逸事堂说书，一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暮尘风望着她真诚却没有一丝眼泪的眼睛，一时语塞，他知道他失败了。

最后他干巴巴地道：“多谢小七姑娘夸奖。”

狐小七摆摆手，她起身，拎上凳子，对暮尘风道：“你放心，眼泪的事交给我来解决。你启发了我，我现在有好多想法，一定能够真情实感地哭出来的！我要去值守了，等我哭出来，拿到小草后再来找你。”

“好，我等小七姑娘。”

*

“如何？你可审出了什么东西？”

“他确实是依靠那件法宝才躲过妖兵的，不过他那件法宝过期了。至于他是人界哪个势力派来的，我还没审出来，你们先别杀他，我有办法让他说出来。”

“行，不过什么法宝竟会过期？！”

狐小七没回答，打了声招呼后，她径直走了。

翌日清晨，刚结束值守的狐小七直奔逸书堂和藏书斋，她调整好表情，从原来的冷淡脸变为一脸忧郁相。

狐小七觉得要想掉眼泪她得多管齐下，量变引起质变。

她先从面部表情做起，一脸忧郁的听完好几部虐恋故事后，她又去藏书斋找了许多最近妖界流行的虐恋话本。

她连着好几天不间断地看收集的虐恋话本，看完后，她觉得所有话本中最好看的只有一部。

它叫《千面》。

狐族有一独有术法叫千面，学会它之后，就可千变万化。

狐小七钻研此术许久，却始终不得法门。

她所看的话本中，十本有九本都涉及到了千面，但她觉得只有这一本讲的千面有点意思。

她研读了好几遍，还深深的记住了作者的名字——双木林。

她还不吃鱼丸，不喝桃汁，不睡午觉。

这些都是她最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