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Ⅲ

行了。那套稳定剂不是科研院的编号。”

我佯装怒道：“我在你眼里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如果我知道你要做什么，那你当然不是！”安息认真非常，“可是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了解你想做什么，也许在你达到什么目的的过程中，就有这么一步‘可以’做。”

“……”我一时语塞。

因为是我做的。

找到带走小猫又杀了它的人有什么难的呢，虐杀它的人肯定在驻扎据点军规严明无法自由出入的执行部队，如果像莉莉丝一样能离开玫瑰山谷，为什么不把尸体带出玫瑰山谷总部丢掉？所以只要在小猫尸体的内部注入一点稳定剂，等腐败程度更深一点，内广场的辅助机器人就会发现泄露出来的稳定剂然后立刻级级上报。

不过，也难怪寇陆向我试探稳定剂，这个突兀的开端太粗糙了，毕竟尸体“内部”沾到稳定剂的条件太严苛了——如果那人确信自己“养猫”时，附近没有稳定剂，更没有条件让稳定剂进入尸体内部的话。

私养宠物违反军规，何况虐杀。之后就会有通报批评，多的是办法让我直接找到那人——只是没想到他还“私藏了”稳定剂这种Ⅰ级管制品，直接被开除走人了。

算他“好运”。

安息没再深究这件事，我也没问他这段时间里指挥局和科研院之间的矛盾。到家的时候安息忽然想起什么，从外袍口袋里掏出一把新笔给我。

我愣了愣：“你也……太认真了吧？”

安息脸色一沉：“难道你遗失的真是稳定剂？”

我眨了下眼睛：“你要看我最近一次用药的针孔吗？”

安息迟疑了：“……不了。稳定剂注射单位都是要回收的，要是你真丢了一剂异常报告早就发来了。那你到底为什么要去用内广场的终端？”

“……”莫名的，在这件事情结束之后，我发现我没办法对安息说谎。但是我也没办法告诉他，起因是我看到一只小猫，我没办法在他面前说出、表达出任何与同情、愧疚相关的事情和情绪。

最后我只能说：“我想养只小狗，所以找找学院里有没有可以收养的。”

安息：“……你还想离开玫瑰山谷，但是这些你都做不了。这两年多里你有没有也想过……”

“想过什么？”我轻笑了声，直接问道，“夏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