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绸缪
的士兵相陪作战,但一行人仍在这种突袭之下折损不少。
最后他们虽然挽救了败局,斩杀俘虏了大部分的匪徒,但也损失惨重,不仅有和亲队伍的陪嫁之物,还有身边可信的人。
当成泛领着幸存下来的人马重返瀚州府时,却得知主事的郑家父子早已在她出事的同时被调离,而新任的刺史还未就位。
成泛派人快马传讯西京,除了得到了一封寥寥数字、不甚真诚的关怀书信,便是没什么力度的斥责。
成泛只是一介外嫁的公主,再怎么施压,也是没有威慑之力的。
具体就体现在她大马金刀地坐在刺史府,不管有多急多愤怒地询问进程时,都会被人悠悠地堵住,端着恭谨的态度却一问三不知,弄得成泛心头鬼火直冒。
但最后还是成泛一方先撑不住,暂时妥协。
因为,按双方约定的入赵时期只余半月,就算是选择最轻便快捷的水运,也需要十四日才能抵达赵国京都丽京。
就这样,成泛无奈地收拾整顿,带着还未休整好的队伍和一颗凉到彻底的心,匆匆告别自己母国,奔向未知的邻国。
在眺着远去的重叠青山,荡着波涛汹涌的江水向着丽京的路上,成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祁贺。
当他在不到十岁幼龄,乘舟远渡成国时,是否有像她这般的不甘与怨意?是否有被欺瞒和辜负的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