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心魔
,对于这种情况十分有经验,但终不是长久之计,便要高元奇带着军报快马加鞭赶回京城。
今日清晨,高元奇带着军报入京,昭德帝便命都元帅彭辉影前去平镇。
此刻,高元奇跟赵容疏在书房里谈话。
“那十万石粮食找到下落了吗?”
“还没,周利兴说那批粮被曹卫劫走了,但是曹卫拼死也不承认,户部的人也说根本不知道这事。”
“那真奇怪了,这粮就凭空消失了?”
“周利兴是阮州的转运使,他为何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他不是策划者,只是刚好撞见了这一切,他在乐坊有个相好的对象,曹卫拿那名女子的性命威胁他,据他说是这样的。”
高元奇身上还披着盔甲,常年傍在腰间的斩月刀此刻就随手丢在了桌案上,赵容疏点上了熏香,亲手为高元奇斟了一杯茶。
忙活了一夜,高元奇此刻嗓子都有些干哑。
“那为何又把曹卫托出来了?”
赵容疏端起茶杯,在袅袅升起的檀香中浅酌了一口茶。
“曹卫并没有将那女子抓起来,就任她继续干着原来的营生,试想一下,这事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周利兴藏不了一辈子,一旦被抓,抖出曾经他与那女子的花月事,必然有人去找那女子的麻烦,如今,曹卫就将人甩在原处,周利兴知晓自己被骗了,再为曹卫隐瞒还有什么意义吗?”
“原来如此。”高元奇一口便干完了手里的一杯茶,继续说道:“那曹卫说不知道那拨粮去哪儿,这话可信吗?”
“自然不可信。但我也奇怪,如今万夫所指,他还在坚持什么?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可那批粮不可能凭空消失啊,其中也许还有我们所不知道的秘密。”
此刻,窗外开始刮起了狂风,沙粒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要下暴雨了。”赵容疏望着窗外的景象,天色竟比他刚刚回府时更暗。
祝千龄偷偷地溜到书房外一处窗户下,将一边耳朵紧紧贴着墙壁,正好能听清屋内人的谈话。
这时,高元奇开口说道:“那科举舞弊案结了吗?”
“本该是结了,但刑部的袁大人,对此案抱有疑问,力求父皇继续查探,为此,父皇还在承明殿发了好大一通火。”
高元奇听着窗户被狂风吹得风吹得呼啦呼啦的,天空中那些黑云也裹挟着一些闪电,窗外一会儿亮一会儿暗。
高元奇转头问道:“袁敬安不是刑部的吗?此案归大理寺管吧?他凑什么热闹。”
赵容疏点上了两支蜡烛,在扑闪扑闪的烛光下,赵容疏说道:“林子舆是他亲自抓的,在他心里,恐怕觉得此案有不公之处。”
“还真是秉公正直啊。”高元奇心里有些佩服袁敬安,一身正骨。但转念想了想,一根筋也未必是件好事,便接着问:“那李大人,没有余地了吗?”
窗户下的祝千龄听见他们谈到了李阁海,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劲儿。
赵容疏摇了摇头,高元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发出的震响吓了祝千龄一个激灵。
“李大人真会做那样的事儿吗?买卖科考名额这可是重罪!”
祝千龄愣住了,买卖科考名额,舅舅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
“是他亲口承认的,父皇将他流放到蜀地,终生不得回京。”
听到这句话,祝千龄浑身像是被定住了般。此时,天雷滚滚,几颗雨滴最先掉落人间,带来即将要暴雨的讯息。
舅舅一直为国为民,从未做对国家不利的事儿,如今怎么会做这般大逆不道的事儿?祝千龄无法相信她听到的这些话。
“可惜了,那千龄知道这事儿吗?”
“不知,李大人入狱那天,将他托付给我照顾,如今李大人遭遇变故,我也不知怎么跟千龄开口。”
祝千龄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鼻,不让惊恐和害怕的情绪从自己的喉间泄出。
她浑身都像被点了穴般无法活动,胸腔中剧烈的起伏让她眼前接近黑暗。
怎么办······舅舅不能就这样被流放!
许久,祝千龄顾不上屋内的人在交谈什么,她奋力地站起,朝着门口奔去。
负责守门的小厮看见祝千龄出现在面前,正想行礼,不料祝千龄一通怒吼:“开门!”
小厮不明所以,木讷着将门打开,祝千龄便拼命地向皇宫的方向跑去。
“愣着干什么,赶紧给殿下通报,祝世子离开瑞王府了!”一旁稍微年长的守卫催促着。
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着些小雨,一路疯跑的祝千龄被这些雨滴沾湿了头发,眼看着那扇朱扇门近在咫尺,祝千龄却踉跄了一下,狠狠地摔在地上。
等祝千龄抬头之时,那扇朱红色的门,却被人打开了,一名侍卫走到祝千龄的身旁,对摔在地上的祝千龄说道:“陛下有旨,如果是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