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归宿
扬州。
高元奇和袁敬安一道回了府衙。在路上时,高元奇劫了一辆马车,自己在前头驾着车,将柳青青安置在马车里。
袁敬安坐在高元奇的身边,自觉将马车让给了柳青青。
高元奇驾着马车,拼命地抽着马屁股,马儿受了刺激,在道路上急速地奔跑起来。
“袁大人,你怎么来了?”高元奇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但袁敬安却以为高元奇性格本就风风火火,这才着急。
“谢太傅告诉我,瑞王殿下可能在扬州遇上了棘手的事情,希望我能来扬州助他一臂之力。”袁敬安如实道。
“现在不是棘手的事情了,是性命安危的问题了。”高元奇驾着车,目光始终望着前方,袁敬安闻此,转过头,道:“这是何意?”
“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高元奇问道。
“我走之前,谢太傅只是跟我说到殿下有棘手的事情,要我加急赶来扬州,至于何事,他却没提。”
高元奇根据自己对袁敬安的了解,觉得此人一身正气,如果他真的知道扬州是怎么一回事倒也不必在这儿跟他装傻,想来是真的不知道。
“你刚刚去云春阁,是你恰巧路过,还是有人指你来的?”高元奇问道。
“我先去的府衙,知县大人称你们在这儿,让我过来寻你们。”袁敬安有些奇怪,感觉跟高元奇对话的气氛有点像审讯。
“殿下就在那个楼里不见了。”
“什么?!”袁敬安大为吃惊。
“先回府衙再说吧,这事复杂。”高元奇一甩鞭子,马车飞驰着朝府衙的方向奔去。
到了府衙,陈忠贤已经等在门口。
陈忠贤一看高元奇回来,身后跟着袁敬安,但却不见赵容疏和祝千龄,不禁问道:“瑞王殿下和祝世子呢?”
高元奇没说话,从马车上抱下一名女子,正是云春阁的柳青青。
“这······”
“来人,将她好好安置下去。”
高元奇将柳青青交给两个侍女,自己随着陈忠贤进了府衙。
“我估计殿下和千龄落在沈枫堂的手里了。”高元奇一脸忧容,接着说道:“府衙的人把云春阁围起来了,我本想去救殿下,可是顾中一定让我带着这两样东西逃出来。”紧接着,高元奇从怀里掏出了册子和地图。
“什么?!我并没有派人去围云春阁!我也是听见有人报案才派人前去查看,我明知道你们在云春阁,定不会贸然行动!”陈忠贤有些激动,而一旁的袁敬安却端起册子和地图认真地看了起来。
“你没派人去?可那些人就穿着官府的衣服啊!”高元奇急得站起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那些人一定不是官府的人,没有我的命令,没人会擅自行动。”陈忠贤也跟着站起来,挨在高元奇身边说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众人被蒙在雾里时,一名小吏急匆匆地进屋禀告。
“大人,刚刚云春阁托人将这个转交给您。”小吏递交给陈忠贤一枚玉佩,而高元奇看到这枚玉佩,大惊失色道:“这是殿下的佩玉!”
陈忠贤瘫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紧了那块玉佩,失魂落魄地说道:“沈枫堂彻底要跟官府撕破脸了······”
袁敬安放下了手中的册子和地图,开口问道:“敢问这沈枫堂到底是什么人吗?”
“沈枫堂五年前来扬州做酒楼生意,偶尔经营一些海上交易,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但三年前,我探破了他跟乌莱做交易,向乌莱兜售粮食和武器,同时又勾结前朝遗民的势力,经常在扬州闹事。”
“我曾多次警告他的行径,也多次向朝廷上书,但这些措施非但没有让他改邪归正,甚至让他变本加厉。”陈忠贤说着说着,叹了一口气,无精打采地低着脑袋。
袁敬安举起手中的册子面向高元奇,说道:“这本册子你是从哪里找来的?”
“云春阁的账房里,还用锁锁着,我想应该是什么重要的资料,就带出来了。”那本册子高元奇早就看过,里面记录的都是陈忠贤的一些日常工作,他也不知道沈枫堂记这些干嘛,还记得这么清楚。
高元奇说完,袁敬安又拿着册子面向陈忠贤,说道:“如果这里面记录的事情都是真的,我猜知县大人暗中集结实力,想要与他单打独斗?”
袁敬安用“单打独斗”这词非常微妙,好像一场影响力不小骚动只是小打小闹。袁敬安将册子甩给陈忠贤,继续说道:
“这册子里记录的都是你与何人见面,你见的人无非是些富商和隐士。里面还记录了府衙和你私人的流水账。你准备了这么多,好在沈枫堂真有一天造了反,也有实力与他对抗。”
陈忠贤翻看了册子,惊讶于其记录如此详细。“我的确是这样想的,没有搜集到沈枫堂造反的有力证据,就算有证据,文书又呈不到陛下面前,我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