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是何夕(7)
“呵。”颜婉无语。
宋枭行不知道养的什么恶犬,把她的猫咬成了这副鬼样子,现在却来兴师问罪。
颜婉俯身坐在宋枭行面前,心里那些不舒服被她安放的好好地,面上一点也瞧不出。
“殿下,儿子既然饿了,改日妾身亲自去送肉,千万别饿着了,要不然您也该心疼了。”
颜婉一本正经地说道,到真像个母亲关心儿子和丈夫的贤惠模样。抬手又为宋枭行倒了杯茶水,温柔地递到了宋枭行嘴边。
“有太子妃照料,本太子自然放心。”
“妾身该做的。”
宋枭行抬手接过茶盏,眼下扫过实木桌上已经冷完的虾仁粥。
“哦~对,太子妃还没用晚膳。那本太子先走了。”
说罢,起身朝立轩摆了摆手。立轩示意,将小白放到了颜婉面前的实木桌上,本来就娇小的猫咪,现在被撕咬的还没有一个饭碗大,颜婉心疼地想落泪。
饭桌上凉透的虾仁粥,混着浓厚的血腥味刺激着颜婉的鼻腔,她顿时失了所有的胃口。懒懒地唤了声,吩咐一个太在东宫里挖个坑,将小白埋了。
“记得找点小鱼丁。”
颜婉语气凉地紧,柔柔地吩咐着眼前的一个小太监。
她用手隔着帕子,轻轻拍了拍小白地躯体,“这猫跟着我也没过几天安稳日子。死了倒好。”
又吩咐了几句,便将它埋了。
侧殿
武妍姿宫里,今晚也是热闹非凡。
因几日后的皇家围猎,武妍姿母家来了不少人,很多还有从西域赶来得,此时她殿里门庭若市。
虽是侧宫,可结构布局却丝毫没有颜婉的主宫差,武妍姿高坐上座,长袖散落在奢华的地毯上,一脸雍容。热情地招呼着宾客。
此时,一个人站起来,举着酒杯,开口大声说到。
“妹妹啊,哥哥许久未见你,也不知道在这宫里习不习惯 ?”
说话的人,穿着西域服侍,腰间还别着一把弯刀,说话粗劣,说完抬起脸猛地朝嘴里灌了口酒。下巴到脖子处密麻坚硬的胡须,一览无余。
“这中原的酒再怎么喝也是没味,不像西洲。”
他似是喝醉了,冷哼一声,将酒杯重重地甩在桌子,很不快意。
殿里的宾客一怔,纷纷将目光都投射到这个西域人身上。有些中原人面露鄙夷,又纷纷移开了目光。
武妍姿嘴角嘬着笑,抬手喝了口桌上米酒,没有一丝恼怒,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道。
“哥哥这是哪里的话。”
此时,坐在武妍姿身旁的一个中原服侍的人,看不下去了。
高坐的女人,毕竟是当今太子的侧妃,竟和一个外族人一同调笑中原,也不制止。
随即开口道:“中原乃礼仪之邦,娘娘在东宫里侍候的是太子殿下。自是受不了委屈,兄台还请放心。”
喝醉的人,怒不可遏。脸色通红,面目狰狞,一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指着那个中原人:“要你管,闭嘴!”
他真的是喝醉了,站都站不稳,一拐一拐地拿着刀走向那个中原人。
武妍姿脸色骤变,呵道:”安达!坐下!”
中原人早就吓呆了,坐在位置上,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阿姿,回草原吧!这宫殿有什么好的,冰冷冷的,让人心寒。”他慷慨激昂地说着,大口大口地往嘴里灌着酒,眼神一脸痴情地望着高坐的武妍姿。
他醉醺醺地走上前去,威猛的身体前倾,全不顾旁人在侧。
他似是湿了眼眶,声音略有些颤抖“阿姿,中原太子对你好吗?”
武妍姿听完一愣,肩膀颤颤巍巍地,眼里嘬着泪花。没有回答。
成亲半载,宋枭行依旧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日日处理朝政。
“太子对…我……自是极好。安达哥哥不用担心。”
武妍姿艳色浓抹,穿金戴银,却怎么也遮不住眉眼间的黯然神伤。
你对我的百般冷淡,却抵过别人对我的万般热情。
我心里只能装下你,也只想装下你。
就算那是一份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可她依然愿意无畏的付出。因为没有办法,她爱他。
那份长久得不到回应的感情,日后终究会变成自作自受。因为不爱,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多余。
帝位是冰冷的,而只有比他还冰冷的人,才能够安然处之于上。
她没了往日自由的样子,以前她是洒脱的,走起路来,都带着飘洒自由的风。现在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小心翼翼。
变得疏远,变得冷淡,有了和这个皇宫映衬的孤寂。
安达莫名心酸,他知道太子对武妍姿不好,毕竟是太子,和皇帝的三宫六院没什么区别。
都是些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