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周昕枂等了许久也没等到他回应,轻轻笑了,“我知道啦,你是因为有特别的任务让我做了,所以对我好,想我配合是吗?”
“我虽然没去谕林宫,但朝上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你以为你不让我出门就瞒得住我了吗?”
赵朗辞脸色变了,“你听说了什么?”
周昕枂的笑苦涩了起来,“这药里是不是加了让人情绪安定的东西?你不想我知道后大吵大闹是吗?”
这些事情,要不是她有小信,或许真就被他蒙在鼓里,连伤寒药里加了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到底听谁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事?”许是被揭穿了心思,他的脸阴沉得可怕,捏得她肩膀生疼。
“我害玉妃今年得不到祥瑞,她就跑去弄了个假的,谎称去暗河下游捞的,可假的紫晶,朝中臣子一下就识穿,他们群而围攻玉妃母子是吗?”
赵朗辞脸色依旧难看,不语。
“她的人指证紫晶是我给的是吗?说我处心不良见不得你帮她找祥瑞,胡乱吃醋,想陷害她是吗?”
“所以现在只能找个人出来替她背罪,而只有我出来背罪才最有说服力?”
听她说完,赵朗辞已经脸色可怕,抓得她胳膊生疼:“你听谁说这些话的?我杀了他!!”
见自己拆穿他就恼羞成怒,周昕枂忍着胳膊被他抓的痛,笑着抚上他的脸:
“阿辞,你告诉我,你希望我去背罪吗?如果你想的话,那我去。”
见她丝毫不给他留说话的机会,赵朗辞甩开她抚自己的手,“砰”一声将药砸了。
他生气地背转过身,往外走,走没两步又停下来,冷冷道:“你要这么想背罪,那就去吧。”
说完他摔门而去。
做坏事被识穿,还要恼羞反咬人一口,的确是他的作风。
周昕枂弯了弯唇,果然是这样呢,她就说嘛,最近所做的一切,原来都是出于让她去顶罪的补偿啊。
可她需要的不是补偿,她以后会让他知道代价是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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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周昕枂被困在东厂哪都出不去。
只要她想出去,门外就有守卫拦阻,告诉她,掌印有令,不许她踏出屋子一步。
她不明白,她都答应帮玉妃顶罪了,他为何还关着她,是怕她会后悔吗?
也是,他这人一向小心谨慎,容不得事情出错,确实应该防范,她倒也不见怪。
可自打上回两人闹不愉快,他摔门走了后,如今好几天过去了,她困在屋里连小信都没办法给她递消息,既不知道外头的事,也不知他到底何时让她出去作供。
难道是怕她不肯,在堂上乱说话,所以干脆不让她出面了?
那样也好,反正她会把罪名担着,其余事情他来办就好,省得她糟心。
这段时间,她身上伤寒未愈,赵朗辞每天会抽空过来看她一眼,不过是在门外看,只匆匆看一眼,看她把药喝光就会走。
他来的时候不出声,但周昕枂认得他脚步声,他的步子迈得清冷傲慢,同他这个人一样,他一来,屋外窸窣说话的声音就像被突然掐断似的安静。
偶尔周昕枂也会故意趁他来的时候,把药拿到花盆里浇花,结果很快就有人端来一碗新药,说是她不喝的话就拿给她的狸奴喝,周昕枂只得乖乖喝下。
有时她万无聊赖,预计他差不多来便赶紧躲起来,把窗户微微打开,案上压着一封信,故意装成人逃走了的样子。
果然,他下一刻就推门进来,脚步声变得急促。
等他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她再也止不住在柜子里“咯咯”笑了起来。
随后,下一刻柜子门被打开,他冰冷的眼神看着她。
后来,每个窗子外都加派了一个人站守着,他每次来再也不在屋外了,而是大大方方进来看她把药喝完,然后离去。
那天他来的时候,终于同意让她走出屋门。
“皇后今天向我问起你,她想邀你去她那坐一坐。”
周昕枂搁下药碗,“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就过去她那一趟,放心吧,我母妃还等着你来救,我不会乱说话的。”
说完她就起身去梳妆。
赵朗辞看着她背影,忍不住问了句:“五年前...你和淑妃为何会被皇后送去龙山寺?”
“什么啊,你不是知道吗?去给老太后祈福安魂啊。”她一边梳发一边神情自若道。
这些年在龙山寺所受的苦,她竟然轻描淡写说成是祈福安魂。
赵朗辞想起月娘的姐姐说的话,刚想说些什么,又止了话由。
“我送你去。”
赵朗辞送周昕枂来到凤栖宫宫门外,他依旧拉着她的手不放。
宫门口等着周昕枂的宫婢一看,笑了,“掌印和殿下真是羡煞旁人,皇后娘娘就是想念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