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小警察这边根据监控锁定了这个可疑车辆，经过监控追踪，确定车停在一处郊外的烂尾楼附近。

孟九舟拉着程十鸢离开，一离开监控范围立刻隐身飞起。

不过十几分钟，二人在监控所示区域附近降落，周围空荡荡的漆黑一片，只有框架的五层小楼立在黑暗中，每一个没有安上落地窗的房间都像是一个个黑洞。

孟九舟结印感应，精神力刚触碰到小楼就被隔绝在外，无法感知里面。

他看向程十鸢叮嘱：“项链。”

程十鸢将前不久刚收到的长方体握在手中，黑色的长绳在手上缠了好几圈。狐狸有夜视，黑暗对于孟九舟来说不是问题，程十鸢紧跟在他身后，也没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以防打草惊蛇。

刚迈入小楼，孟九舟突然停下。小楼漆黑一片，程十鸢只能勉强视物，她立刻警惕起来。

“这楼里有针对妖族的阵法，我的法术用不出来。”孟九舟小声道。

程十鸢心里一惊，对方显然有备而来。

孟九舟掏出手机，将定位发给晏平。

“孟九舟！我知道你已经进来了！不想你女儿死的话，独自到五楼来！”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听着像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孟九舟将手机塞到程十鸢手中，程十鸢连忙拽住他的衣服。

他回过头，作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并轻轻锤两下自己的胸口。程十鸢明白他这是说没有法术也没关系，他还有体能和格斗技巧。

但不知道对方都有什么手段，程十鸢怎么也放不下这个心。

“臭老头你捏疼我了！”“闭嘴！”

三月的声音也在楼上响起，孟九舟趁着程十鸢抬头仔细听的瞬间，挣脱了她的手。

“在下面等我。”

程十鸢的眼睛这会儿适应了黑暗，她看着孟九舟那模糊的身影消失在简陋的楼梯上。

她追过去，发现这里并不是最后一层，楼梯有向上也有向下，下面不像是用来住人，有一个个方形的水坑。坑里的水即便是在四月中旬也依旧冻成冰，显然不正常。

程十鸢犹豫了一下，最终她还是担心三月和孟九舟，顺着楼梯向上走去。

她想，就算限制妖族的阵法在下面，她可能连哪些东西和阵法有关都认不出来，更别提破阵了。还不如上去，看有没有机会帮忙。

整个楼里很静，只有孟九舟故意放重的脚步声。程十鸢脚下很轻，又每一步都隐在孟九舟的脚步声中。像一只轻盈的猫咪。

“我来了。”

程十鸢也在四楼停住脚步，她环顾整层楼，在楼层的另一边发现了另一条楼梯。她小心避开脚下的碎石，轻盈地向那条楼梯走去。

“你现在就给白家打电话，让他们把余美如那个小崽子送过来！”

程十鸢神色一凝，楼上的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她应该在最近一段时间听见过。可她居住的小区老龄化严重，每天楼下都有好几个老爷爷聚众下棋，她一时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听过。

不，知道白家且和余美如一个小孩子有仇的只会有一个人。

程十鸢缓步走上楼梯，猫着身子小心探出半个头。

十几米外的楼层边缘站着那个监控中的矮小男子，他背对着月光，脸上一片阴翳。小三月被他单手抱在怀里，另一只手则钳在她白嫩的脖颈上。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这个角度反而让程十鸢更加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因为在余家，她也曾见过这个人满面阴影的模样。是余永寿的父亲，余华茂。

“余美如的第一监护人已然离世，她留在白家没有问题。如果你是想要孩子的监护权，大可以去法院提起诉讼。”孟九舟站在楼梯口，声音比往常低沉。他感觉整个五楼有一种无形的压迫向他挤压，他每一口呼吸都愈发艰难。

怪不得余华茂敢只身面对他。

余华茂的声音在他的衬托下显得中气十足，完全没有一个老人家的感觉，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谁要那个小怪物的监护权！她害死了我的儿子，我要让她偿命！”

“呸！你儿子的命需要偿，白姐姐的命就不需要了吗！”

小三月清脆的声音激怒了余华茂，他钳着脖颈的手猛然用力，掐得她剧烈挣扎。

孟九舟身形一动，余华茂立刻掐着小三月伸出楼外：“你再往前一步，我就将她扔下去！”

他只能停下，双方距离只拉进了十几米。

程十鸢心里一紧，她感觉心脏跳得有些疼，好像下一刻就要从喉咙离开她的身体。

她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鼻，缓慢深呼吸，心脏的疼痛减缓。左手的长方体和指甲硌得她手心生疼，她比对了一下余华茂在整个楼层的位置，轻手轻脚地向四楼对应的位置挪去。

孟九舟觉得喘不过气，右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