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爆炸倒计时
惯了走路分神在脑内自导自演小电影,可还是被惊得停了下来,和另一位翻墙进来的银发少男撞了个满怀。
“嗷——!”
“嘶!”
两人同时发出怪叫。
疼疼疼……我擦了擦生理眼泪,余光瞄到银发少男的脸——又是个单方面认识的人,我同班的狱寺隼人。
他记得我的概率比山本武还要小。实际上,我深刻怀疑,整个班上除了他总是谄谀跟在后面的沢田纲吉,他到底还记得谁。
我没怪他,狱寺隼人反倒开始兴师问罪:“你站在墙下面发呆干嘛?”
“嗯……”
「喂喂,不要无视我呀~」
那个消息又来了,还加了条浪荡的波浪线,虽然听不见声音,光从文字都能品出语调的甜腻。
“算了……可恶又睡过头,还好云雀不在……”
我:“你要不抬头看看?”
狱寺隼人原本不打算理我,听了我的话后还是抬起头——
清俊的黑发少男从教学楼三层的窗户一跃而下,那似乎粘在肩上的校服外套被风撑起,投在地上的阴影像只展翅的鸟。
落到地上时没有激起一点尘土,怎么做到的?
“迟到加群聚,”云雀恭弥站起身,外套依旧稳稳的很安心:“又是你啊,狱寺隼人。”
他举起手里的浮萍拐。
难道说我连被揍都不配有姓名吗?!过分了吧。
“群聚至少是三个人,你要是不跳下来,也算不上群聚……”我小声碎碎念,指出风纪委员长的逻辑错误,成功把对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我身上——只有一秒,仿佛是觉得我这人没有任何实战价值,他又继续盯着狱寺了。
「再不理我我可要让地球提前爆炸了」
陡然变得阴冷的字幕,连标点符号都没加,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病娇外星人?先不管它了,毕竟比起世界末日,还是眼前的人身危机更紧急一点,如果被云雀在这里咬杀,地球还剩下多少时间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
“别光盯着我啊混蛋!管好自己的事行不行,再说你自己不也没去上课吗?”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狱寺同学深谙火上浇油的原理,成功为现场再添了一波硝烟味。
……等等,真的有硝烟的气息,哪里来的?
我眼见着狱寺同学从兜里掏出主要成分为硫磺和硝石的化工制品,心脏非常不争气的狂跳几下→差点没有心肌梗塞。
在风纪委员长愈发溢出的战意中,我当机立断,握住银发少男的手不让他把炸弹投出,并且按着他的背就是一个鞠躬:“对不起,我保证这是狱寺同学最后一次迟到。”
“哦?”云雀恭弥尾调轻扬:“你又凭什么给他担保呢?”
(狱寺挣扎:“你谁啊,放开!”)
“因为——”我抬眼,语气坚定:“今天晚上地球就要爆炸了,以后大家都不用上学,当然也就不会迟到。”
我手下的银发少男停止了挣扎,呆呆的碧眼,大大的疑惑。
他非常冷静地摘下我的魔爪,理了理被揪乱的衣领:“喂,云雀,我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在哪?”
云雀恭弥深深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浪费口水,离去时外套激起一阵风。
看看风纪委员长这气度,就算觉得我有病,也没有直接表现出来。
“出校门左拐有家精神病院。”
我收回前言。
『10:30 am』
心理咨询室的沙发软软的,躺起来很舒服,我已经在这躺了快一小时,并在心内筹划着能不能就这样逃掉一天的课。地球最后一天,睡过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嘛。
「No,哒咩,不可以这么无聊!」
在我迷迷糊糊真的陷入睡眠之际,自带甜味的信息波再度出现在我的脑中。是威胁我说要炸掉地球的病娇软糖星人。
「是棉花糖星。」
差不多啦。
一个小时前,在我唠叨一路关于外星人、UFO和世界末日的话题中,狱寺隼人 “尽职尽责”地把我送到了心理咨询室。他一开始不打算管我来着,可架不住对我口中外星人的好奇,就这么一问一答过来了。
看他的表情明明就是听得很有意思。
狱寺不愧是知识渊博的学霸君,对此类知识的了解丝毫不逊色于我。正当我快要说服他相信我时,我那蠢蠢欲动搭错线的脑神经又开始了:“狱寺君,为了地球的未来,你要不要试着亲我一下?”
“那些所谓的UFO照片其实是……啊?”银发少男震惊:“啊??!什么鬼!”
“外星人说要让我做从来没做过的事情,我仔细思考了一下,男朋友我幼稚园的时候交过,但还没接过吻,并且这件事执行起来也很简单,不管地球炸不炸,我都没什么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