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蹿。”一个人指着景星赴开口大骂。
苏锦娘心里有了谱,这些人肯定和景星赴有关系,不过今日事情闹得这么大,她的船坊指定要关门,想到这儿她双眼一闭。
王公子人没死,但是船坊出现刺客,本就生意堪忧被同行排挤,现在更是雪上加霜,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都是难事儿。
想到这儿她气得牙痒痒,肥头大耳的男子说:“先送王兄回去疗伤,这事儿查清了再算,上报守备。”
听到这儿,苏锦娘更是觉得摊上了事儿,见着人将王公子抬起来,走了出去,她一把拽住景星赴的手臂。
景星赴靠着破桌椅,低头看了一下,说:“苏娘子,男女授受不亲。”
直到人都撤离此处,她长呼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努力用最平和的语气跟景星赴说话,“赔钱。”
“赔什么钱,又不是我砸的。”景星赴无所谓的态度让苏锦娘更加生气。
她闭着眼睛咬紧了后牙槽,两颗眼泪从眶中挤出,本就心如死灰,如今生了这档子事儿,她像是彻底奔溃了。
“喂,你哭什么,谁砸的你找谁赔。”景星赴见不得女人哭,苏锦娘像是娇花淋了大雨险些凋落那般。
苏锦娘睁开眼调整自己的气息,“刺客是你的人,你进我房间的时候,你的书童拿走了你的佩剑,为你没有武器洗清嫌疑,还有,丫头锁门之前,门框上有雪印,我告诉你,你进了房门门框的雪印便被我清理干净了,只能证明着中途你离开过,你去哪儿我不知道,但是你今日不赔银子,不处理此事,我便告诉在金陵满城散布消息。”
苏锦娘没有说破是因为她从来不管这等闲事,但是现在不同,她不能让船坊被关,沦为笑话。
景星赴盯着她,眸子中覆上一层雾气却又那样寒凉,不过他收的很快。
“赔银子可以,做顿吃的招待我。”景星赴一下恢复那公子哥儿迷离的眼神。
“你做梦。”苏锦娘没了好脾气,“混蛋,你赔不赔银子?”
景星赴活了二十年也没被人指着鼻子骂过,他抽回手,笑咧咧说:“苏娘子这么大脾气做什么,我这人嘴挑,你做一顿我满意的,往后我给你拉客怎么样?”
“少在我面前耍花腔,今儿这事儿没完。”苏锦娘招手,门口的小斯直接关上了门。
听到门咯吱一声,景星赴打量她一番,“苏娘子,你还穿着嫁衣,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那还没到的花轿良人,回头可别跟你闹。”
提到这里,苏锦娘心里剩下的最后一道防墙像是崩了,她拳头捏紧了忍着不让自己生气。
烛光在她眸子里闪动的厉害,忽而间,外面出现细细碎碎的脚步声,两人很有默契地站直了身子朝着窗边望去。
窗户破损一角掉落,能清楚的看到对岸的灯火通明,这时一群禁军闯入,领头的侍卫身后着了披风。
十几个人很快将这屋子团团围住,苏锦娘没有并没有报官,她没想到官兵来的这么快。
她看了看旁边的景星赴,小声在他旁边说,“把人支会走,今天的银子不让你赔。”
苏锦娘是个懂进退的人,只要不被带到官府,银子能慢慢挣回来,景星赴没有看她,直视前方说:“行啊。”
禁军领头的先是四下查了一下尸体,尸中都是官员子弟带的随从的,并无贵人丧命。
苏锦娘往景星赴身子后躲了一下,景星赴清了清嗓子说:“都撤了,今日之事交由本世子处理。”他一边说着一边摸自己身上的腰牌,好一阵也没见他拿出腰牌。
领头的见他这般,双眉皱在一处,呵斥道:“哪来的无知小儿,敢这般说话,带走,关入监牢审问。”
“误会,官爷,这是顺王世子。”苏锦娘立马帮景星赴说话。
“胡说八道,顺王世子的腰牌何在?”
景星赴刚回来没多久,朝中官员都没几个认识他,他又时常混迹在酒坊乐馆,这禁军自然是不认识人。
景星赴找了半天,他无奈地对着苏锦娘摇摇头,腰牌丢了,他很是淡定地道:“腰牌丢了,你们可派人去顺王府询问。”
“一并带走审问,总督公子重伤,此事不容小觑。”领将挥手,两个人被架了起来。
苏锦娘心里明白,守备这是故意为之,钻了空子,为了不让她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
景星赴大骂,“我是世子,混账东西。”
但是没人听他解释,船坊内的姑娘们都被一并带下了船,任凭如何解释都像是徒劳无功,四周看热闹的掌柜拿着扇子掩面。
苏锦娘遇上了此生最大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