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碾到你们,我们可不管。”
“嘿嘿。”
其中一个瘦一点的醉汉竟然咧着嘴朝着碧云笑了。
笑着笑着,哈喇子出来了。
碧云更气了。
“笑什么笑?没见过女人说话?”
“嘿嘿。”
“女人,哪里有女人?”
另一个胖一点的醉汉醉眼朦胧,听到女人两个字竟然清醒了两分,但眼前朦朦胧胧的,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他嘟囔着:“周盛,你糊弄你爷爷,你爷爷回去就点个炮仗,让你烂□□。”
“薛大爷,你才烂裤-裆。”
马车里的黛玉眉头微微一皱。
薛大爷、周盛。
没猜错的话,外面是薛蟠和周瑞的小儿子。
想到薛蟠,心里有些厌恶。
薛姨妈一家人住进梨香院后,请贾府老太太和太太姑娘们吃过酒,薛蟠冒冒失失闯到老太太面前,虽只见了一个背影,但肥头大耳,实在算不得美。
宝玉又没少在她面前提薛蟠的不是,她也知道外头人都叫薛蟠薛大傻子,对他的印象更加不好。
此时遇到,不用猜她也知道,薛蟠又在外头厮混了。
赵令仪不知周盛,虽知道薛蟠的名字,却也没见过真人,见黛玉皱着眉头,随口问了一句,才知外头的竟是鼎鼎有名的大傻子薛蟠。
至于另一个,则是周瑞家的小儿子。
周瑞家的。
默念着这个名字,她冷笑了一声。
正欲张口,外头周盛竟然发起了疯。
他竟然要去扯马尾巴!
“住手!”
碧云大喝一声,骂道:“你是不是有病?什么毛都扯,你怎么不去扯鸡毛鸭毛猪毛,还有那山里的老虎毛?老娘告诉你,你再敢伸手,老娘拿鸡毛堵你的嘴!”
“你......说......啥......啥?”
周盛打了一个饱嗝。
他不扯马尾巴了,醉眼朦胧着上下打量了碧云几眼,“你这女人,比芳儿......脾气......脾气暴,我......我喜欢。”
“喜欢你娘个头!”
碧云跳下马车,一把将鸡毛毽子堵到了周盛嘴里。
“芳儿脾气才不暴。”
薛蟠还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边接周盛的话,一边打自己的脸。苍蝇没打着,自己的脸倒先打红了。
“好狗不挡道,让开!”
碧云没了耐心,可惜两摊烂泥听不懂。
薛蟠先嚷道:“你骂谁是狗呢?”
碧云冷笑一声,“哟,我还以为你醉了,原来你没醉,装醉啊。大老爷们也不嫌臊得慌,青天白日堵着路,老远一看还以为哪个屠夫杀猪呢。”
“你才是猪。”
周盛突然大喝一声,然后脸一变,捏着嗓子又好声好气道:“你是我的小猪猪,小香猪,猪心肝。”
碧云气笑了。
马车里,赵令仪摇了摇头,随口对着碧云叮嘱了一句:“别跟他们废话,直接堵了嘴拖走。”
碧云得令,正打算将周盛拔出来的鸡毛毽子塞回去,周盛竟然趁机想来摸她的手。
“找死!”
她一个大嘴巴子呼过去。
周盛怒了,作势便要上来打她。
她微微侧身躲过,抬脚就朝着周盛的小腿踹去。
周盛摔了个狗吃屎,大骂:“贱人,老子杀了你!”
“我先抽死你!”
碧云冷哼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马车上抽出了一条鞭子。
啪!
啪!
啪!
三鞭子落下,周盛像被人卸了腿。腿一歪,一个趔趄,又摔了个狗吃屎。
“贱人,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
“我家住在荣国府!”
碧云嘴角一撇。
她早将黛玉和赵令仪的话听在耳里,知道这两坨泥分别是王夫人身边婆子的儿子和王夫人的娘家侄儿。
住在荣国府,狐假虎威,吓谁呢?
谁还没住过大宅子?她从前住在宫里,如今住在沁园,哪个都比荣国府尊贵。
“我家还住在光禄坊呢!”
“切,光禄坊,穷酸卖豆腐的,你知道荣国府吗,你去过荣国府吗?你啊,这辈子都没机会进荣国府!”
碧云乐了,光禄坊除了沁园外,还有吏部尚书府、敦王府、柳太师府,诸府之外,巷口有一家卖豆腐的,周盛竟然认定她们就是卖豆腐的那家。
“你说的对,她的确没去过荣国府。”
赵令仪的声音忽然响起。
碧云正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