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吻
晏长离一下子被拽懵了,没能反应过来,被贺兰绛拉着走出去好几步。
拓跋慕愣了一下,不知道贺兰绛和晏长离是什么关系,迟疑了一会还是没有开口。
“贺兰绛,你干什么?”晏长离低声怒道,想把手腕从贺兰绛手中抽出来,但他的力气实在太大,越箍越紧,将她攥得生疼。
由于拓跋慕与拓跋念在场,晏长离不想叫他们看了热闹,只能先放弃了挣扎,跟着贺兰绛出了崇文殿。
“放手!”已经走到了外面,贺兰绛却依旧没有松手的意思,拽着她往前走。晏长离停下了脚步,将手往回拉,恼火地低声呵斥。
贺兰绛觉得自己快疯了,他已经努力克制了自己的情绪,可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脑海中反复回放着刚刚那刺眼的一幕,心脏像被火炙烤,不断传来烧灼的疼痛。
“……我不是说过,让你小心他远离他吗,为什么要来见他?”
贺兰绛转过身,低声质问道。他的脸色在月光下愈发显得苍白,一双凤眼却是深不见底的沉黑,像正呼啸着一场风暴的深渊。
晏长离也有了些怒意,她几乎维持不住往日温柔微笑的面具,恼火道:“你说了什么我就要听吗?贺兰绛,你别这么滑稽好吗,不会真的以为你和我还有什么关系吧?我到底给了你什么错觉,让你觉得现在还能来规训我?”
她每多说一句,心上的疼痛就更重一分。
规训,她原来觉得这是他的规训吗?不过只是一点小心翼翼、不敢越界的关心,也不可以吗,还是说因为他以前做错过,所以后来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拓跋慕对你图谋不轨也没关系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的目的?”贺兰绛眼眶微红,声音沙哑到几乎要在夜风中支离破碎。
晏长离怒极反笑:“被世子猜中了,对,这就是我的目的,那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好疼,贺兰绛攥紧了拳头,指甲几乎在手心中掐出血痕。这就是她证明自己的方式吗?证明她不会再喜欢他,不会再给他机会,甚至去寻找下一个爱人?
“……公主就算要找驸马,也不能找拓跋慕,他心机深沉,还是敌国王子,并非良配。”贺兰绛说得十分缓慢,近乎艰难。
“贺兰绛,你总是这么高高在上,自以为是,让我觉得恶心。”
晏长离的声音很轻,却像把杀人不见血的刀,轻飘飘地在他胸膛捅了个对穿。
“……”空气一片死寂,一时只剩贺兰绛低低的喘息声。
好奇怪,明明晚宴上并未饮酒,却有种喝醉了的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奔涌,呼吸间热得发烫,四肢发麻,心口剧烈地跳动。
贺兰绛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不对劲,像是种了什么药。他马上回想起了拓跋念身上那浓郁的甜香,早就听闻过漠兰人擅长制香,其中有一种很有名的情香,能激发人的□□,贺兰绛不够警惕,没想到拓跋念竟敢公然用在他的身上。
他不想伤害到晏长离,运着气想将那股热流压下。
“公主若是不想再见到我,我会少出现在公主面前……但是,你能不能,不要再见拓跋慕。”
见贺兰绛抓着拓跋慕不放,还再三妄图限制她,晏长离只觉得可笑。她已经不想在这里和他纠缠下去,冷笑道:“拓跋慕生得好看,待我温柔体贴,比你好一万倍,我就想和他见面,怎么了?”
那股气骤然散了,所有压抑着的火都在那一瞬间烧了上来,以燎原之势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晏长离被猛地推到了一边的宫墙上,后背狠狠撞到了坚硬的石板,还未来得及呼痛,贺兰绛便压了上来,将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紧接着用力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一瞬间,贺兰绛仿佛触到了世上最为甜美的甘霖,填满了他空洞胸膛中的所有渴求。他难以自抑地微微颤抖,根本不想再放开,将晏长离搂得更紧,拼命地汲取她唇上柔软的温度。
晏长离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剧烈地挣扎起来。可贺兰绛不知是不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还是说这才是被他伪装起来的真面目,钳制着她不肯放开,还吻得愈发用力。
她狠狠咬了贺兰绛一口,用上了十足十的力气,血腥味瞬间在二人口腔中蔓延开来。贺兰绛嘶了一声,痛得清醒过来,怔愣地松开了晏长离。
清脆的一声“啪”,一个巴掌落在了贺兰绛脸上,将他扇得偏过头去。
“……抱歉,臣刚刚中了情香,一时冲动,冒犯了殿下。”他低声道歉。
“世子的借口倒是挺多。”晏长离用手帕擦拭着嘴唇,“你说拓跋慕图谋不轨,你做出的事却也与他没什么区别。”
“对不起,殿下……”贺兰绛涩然道,“臣甘愿领罚,只是臣真的中了情香,是漠兰公主身上的,绝非故意要冒犯公主。”
拓跋念竟然敢给贺兰绛下情香?晏长离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面色潮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