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胜

俯首轻声在她耳边说道：“朕要让一个人在这场秋猎上，彻底从世上消失！”

“呵，虽然在计划之外，不过都是要死之人，早死晚死都一样吧。”想到这，玉锦放下手中药膏，在一张空白纸条上，用指尖刻画几笔，将纸条放在窗边凹陷处，随后熄灭烛火进入梦乡。

第二日，阳光从窗户的缝隙处照射进来，床榻上的玉锦被刺眼的光线晃醒，揉了揉有些发胀的眼睛，面色有些苍白。

她昨晚做了个噩梦，梦中她的父皇和母后，浑身鲜血地谴责玉锦抛弃了他们，自己独自苟活于世。

梦中的他们不听她的解释，只是一味地责骂着她，就当玉锦感到身心俱疲，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时，身后忽然出现一抹亮光，一个头戴面具的男人骑着骏马从远处飞奔而来，所到之处昏暗都被击散，就连父皇母后，在见到男人后也逐渐隐去了身影。

就当男人伸手想将她拽上马背之时，一束阳光照射进玉锦眼中，随后一切都化为雾影飘散开来。

回想着刚刚的梦境，玉锦很好奇那个男人，他是为了自己而来吗？

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勾回了玉锦的神志，见时间不早，玉锦赶紧起身盥漱，同时余光撇向窗口，见昨晚放置纸条的位置，已空无一物，嘴角随即露出一抹笑意。

“师傅，您起了吗？”小沫子在门外轻声地呼唤道。

玉锦整理好衣襟，“吱嘎”一声将房门打开，看着一脸焦急的小沫子，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

“小沫子，能不能不要遇到事情，就展露出你毛躁的性格，我真是看够你那龇牙咧嘴的模样！”玉锦嫌弃地绕过徒弟，来到院中石凳前，将上面灰尘掸掉，而后将一条腿放在上面，双手轻轻揉着膝盖。

见惯师傅嫌弃自己的表情，小沫子继续当玉锦的话是耳旁风，照样慌慌张张地跑到玉锦身边，小声说道：“师傅，李大富在牢里疯了！”

“疯了？”玉锦停下手中动作，疑惑地看向小沫子：“怎么会疯了？牢里用了重刑吗？”

小沫子见到自家师傅被自己的话引起兴趣，顿感骄傲，于是表情更是神秘地凑近玉锦，将他早上偷听来的话，完完全全地和她阐述一遍。

原来小沫子昨晚吃坏了肚子，今早天没亮就去蹲了宫厕，而蹲在他隔壁的俩人，正是昨晚看守李大富的牢头，这俩人被折腾了一宿，趁着解手的机会，出来休息一下。

“师傅，我听那俩牢头说，李大富是被皇上的龙威吓傻的！”小沫子一脸谨慎翼翼的表情，看了看四周继而说道：“那牢头说，李大富刚进天牢的时候还挺正常，嘴里一直大喊冤枉冤枉，牢头被他惹烦了，就警告他再喊就将他拖到皇上面前责罚，没想到李大富听到皇上俩字，竟然开始乱喊乱叫，最后还用头撞墙，啧啧，那场面血腥的呦...”

小沫子绘声绘色地讲着当时的情景，活像是他在牢中亲临现场一般。

“你不去天桥说书，真是屈才了！”玉锦真心实意地夸奖道，同时心中推测，那李大富到底是不是真疯。

虽然人的心里承受能力有极限，但昨日他当着晋帝的面都没被吓疯，怎么到了牢房反而疯了呢；按照小沫子刚才所说，期间并无人给他用刑，所以也不可能是因为惧怕行刑而情绪崩溃。

“你确定没有别人到牢房里面见过李大富吗？”玉锦转头问向徒弟。

“那我上哪确定？”小沫子一脸茫然地看着玉锦：“这些就是我听那俩牢头唠嗑分析出来的！”

玉锦一口老血差点喷他脸上，就你还分析！

“滚滚滚！”玉锦实在没憋住，忍痛抬腿踢了一脚小沫子，让他赶紧从自己面前消失！

独自坐在石凳上的玉锦，一边揉着膝盖，一边想着小沫子刚才说的那些话，疯了？会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