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么多的苦！”

“我没有事，倒是你，他们怎么会放你进来？”

“我去求父王，他答应让我来看你。”

“还记不记得，我说过，迟早有一天哥哥会变得不一样，现在你都看到了吧，会害怕吗？”

成洛捧起他的脸，他的眼眸完全变成了火红色，她抚过他的长发，灿金色的头发也完全变成了冰蓝色。她微笑着问，“哥哥没有变，哥哥的心没有变，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疼爱洛儿的是不是？”

“洛儿不要怀疑，哥哥说过会永远保护你的，不惜以生命为代价。”

成洛用手指轻轻掩住他的嘴。“不要总是把生命为代价说出来好吗，哥哥的生命好珍贵，同样值得洛儿用生命去珍惜。”

“洛儿不知道，这一次是不一样的。”

“洛儿都知道，哥哥是暗族人对不对，和光族人完全不同的异族。”

“你知道了？”

“嗯。”

“那你害怕吗？”

“为什么会害怕，哥哥是洛儿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哥哥不会变，洛儿也不会变。”

“可是……洛儿，你能好好照顾自己吗，就算我不能陪在你的身边？”

“洛儿会留住哥哥的。”她的语气里是无比的坚决与执着。

“这一次，只怕你留不住啊。”他的语气里是无尽的遗憾与眷恋，是无尽的疲惫与无可奈何，这一次他真的没有办法了，凭他的力量不可能和整个成王室斗，有些承诺他注定要食言了。

“他说得对，你是留不住的！”此时，成王的声音在天牢里突兀地响起。

成洛回过头，冷冷地质问，“为什么要如此折磨哥哥？”

“他是暗族人。”

“我要你放了哥哥。”

“你知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我不能忍受我爱的人在这里受苦，我要你放了哥哥！”

“我会处死他，我还要你嫁到明王室。”

“我会听你的话嫁到明王室，但我要你先放了我哥哥，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不要再想威胁我，我顾不了别人了，我只要我的哥哥好好地活着。”

“洛儿，”成恪抓住她的衣袖，焦急地说，“你不能答应他，你不能嫁给别人！”

成洛回头看他，眼睛里噙着泪，脸上却是挂着无比温柔的笑靥。“哥哥，我说过了，哥哥的生命好珍贵，同样值得洛儿用自己的生命去珍惜，以前一直是哥哥保护洛儿，为洛儿遮风挡雨，这一次就让洛儿来保护哥哥吧。”

“可是你不能牺牲你的幸福，这是哥哥死也不愿意看到的！”

“洛儿没有别的办法了，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去死，哥哥能平安地活着，就是洛儿最大的幸福——父王，您考虑好了吗？”

“你真的愿意嫁到明王室？”

“要我发毒誓吗？”

成王的眼里仍有一丝怀疑。

“好！我发誓！只要父王放过我哥哥，我就自愿嫁到明王室，若违此誓，天地共诛！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要你拿你哥哥发誓，拿他的性命发誓。”

“不可能的！我绝不会拿哥哥的性命发誓，你如果答应，从现在开始我就完全听从于你，如果不答应，我和哥哥就一起死在这天牢里。”她就这样倔强地看着他，眼眸里是毫不退让的坚决。

成王认真地想了想，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十天之后，我会亲自把你送到明王室。”

“洛儿！”成恪焦急地喊，“不可以！”

他拼命地挣扎，囚架剧烈地晃动，粗壮的铁链在寂静的天牢里发出铿锵的声音，他身上的伤口再一次开裂，鲜血汩汩地流出，却无法挣脱坚固的铁链的束缚。

成洛抚摸着他的苍白的脸，吻了吻他冰冷的嘴唇，最后留给了他一个绝美的微笑。

“哥哥，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你的平安就是洛儿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