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吧
事极为隐蔽,不会叫旁人知道,于是心底稍稍有了些底气,面不改色地扯着谎。
“哦,今日跟着刘大人去了酒楼应酬,也许是那时沾染上的。”
他见妻子介意,就去了里间沐浴。
沈晚吟在他转身后,眼神恢复了漠然。
等到李恪沐浴之后,却见榻上妻子已经径自盖着被子睡着了。
······
清晨,沈晚吟在李恪离府时,红唇弯了弯,“夫君,今日午膳还回来用吗?”
李恪愣了一瞬,随即道:“近日府衙内事务繁忙,就不回来用膳了。”
沈晚吟柔顺的颔首,敛下眼底的一抹寒意。
事到如今,你还不肯对我坦诚。
时至黄昏,云蒸霞蔚,金吾欲坠。
沈晚吟的马车稳稳地停在了梧桐小院的后门处。
她步履不急不徐,等揽月用钥匙开门之后,吩咐了句“在外边候着”,进了院。
这本是她嫁妆的一处产业,只是没想到他会来养外室,真是讽刺。
她目光静静地看着院里的布局,恍然如梦。
屋内一个小侍女走了出来,急匆匆地喊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这座院子里?”
沈晚吟不欲理会她,从宽敞的衣袖里掏出一张地契。
“这是我的院子,为何我来不得?”
她神色傲然,一袭明艳的留仙裙格外飘逸,雪肤花貌,格外明艳动人。
屋内又走出一个女子,容貌只能算是清秀,看到沈晚吟手里的地契,有些发慌。
沈晚吟越过侍女,踩着树梢上偶然飘落的叶子而入。
“别紧张,你便是李恪养的外室?”
沈晚吟看见她不安的手绞着衣袖,温声细语。
女子本以为沈晚吟会劈头盖脸训她一通,没想到她如此姿态,一时有些更紧张了。
她迅速地摇了摇头,可是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惊慌。
“今日我找你来,便是知道了你和李恪的事,你也不必费尽心思瞒着了。”
那女子面色慌张,赶忙跪在她身前,姿态是说不出的可怜。
“夫人,我并非是心甘情愿做李大人的外室的,我也是被逼的。”
沈晚吟却并不太相信她所说的话,微微颔首。
“你即便不如实说来,我也自有办法知晓,所以你最好交代清楚,于你于我都好。”
女子点点头,将此事娓娓道来。
原来,是她那个好婆母见她成婚三年未有孕,为了延续李家的香火,这才找个婢女来当外室。
当她知道老太太甚至还打算将这外室将来的子女寄养在她名下抚养时,心底已是满腹怒火。
未经她应允,便擅自谋划此事,甚至还能做出将子女与生母分离的事儿,亏他们还想得出来。
她白皙的面容愈发泛起冷色,知晓这女子也是个可怜人,就让她起身。
“你可愿意与我谋划一件事,事成之后,我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保你余生富贵。”
她神色认真,眼底闪烁出一抹坚定。
许是女子被沈晚吟的眼神感染到,抑或是女子之间的惺惺相惜,她颤巍巍地答应了沈晚吟。
月过叁横,星子稀疏,烟雾霭霭,冷气蔓延。
李恪回屋时,见到妻子安静地坐在梨花小塌上,心底觉得格外欣慰,连着之前妻子对他的冷淡也抛之脑后。
不过今日,沈晚吟并没有主动迎上来,为他脱去外裳。
然而,他只当沈晚吟是为着这几日他的冷淡使小性子。
他走到沈晚吟面前,想要揽她入怀,沈晚吟紧紧蹙起眉头,向一侧避开,径直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封书信。
李恪看着书信之上醒目的“和离”二字,一瞬间愣怔了。
他又看了看那浓墨书写的“和离”二字,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意:“阿吟莫不是在与恪郎开玩笑?”
沈晚吟神色淡淡,不辨喜怒。
“我从不开玩笑。”
李恪这才清醒,妻子是真的要与他和离。
他拿着书信的手抖了好几下,目光黯然。
“为何如此突然?”
他不相信她对他没有情谊了。
沈晚吟抬起那双明亮的双眸,带着几分审视,对方一切情绪仿佛无所遁形。
“因为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誓言。”
李恪如醍醐灌顶,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你知道了?”
“嗯。”
“阿吟,你听我细细说来,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李恪张了张嘴,欲要辩解。
沈晚吟却打断他,“是,你是无奈的,当我每日晨昏请安,还要被立规矩时,我告诉自己,你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