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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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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楠木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正午,天气阴沉沉的,恍然让人觉得似乎还是早晨天未亮时或是太阳下山后的天将黑未黑的傍晚。所以她以为醒过来的时候天才刚亮。

脑袋一阵剧痛。

她从床上坐起来,曲着腿,用手抱着脑袋。

昨天晚上她喝多了一些,虽然她说过酒就像马尿,但是不知怎的昨天晚上她知道王浔安就是她苦寻已久的主人时,并未那么开心。反倒是心头一阵烦躁,喝了酒好像压下去了点,她突然觉得陈最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有时候酒精的确是个好东西。

只是没想到她战斗力这么低,整整喝完一杯后,就晕睡了过去。后来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也不知道谁把她送回房间睡觉的。

她觉得口干舌裂,抓了床头的水仰头一喝,没水了,于是扶着脑袋有些不太清醒地下楼。

“爷爷。”她喊了声,没有人回应。

在下着楼,她看见陈最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从厨房里出来,碗上冒着热气。陈最看到金楠木下楼,脚步恍然滞了一滞,复又如常走到桌边,放下手里的碗。

“醒了?”陈最道。

金楠木点点头,虽然陈最看起来很正常,只是她隐隐察觉出有些东西似乎在无息无声中改变了。

平时陈最醒得早,起来的时候时常天还没亮,他会开了灯在院子里做木工。等到金楠木起来的时候,他免不了开玩笑似的损她两句,笑话她赖床起得晚,像只小懒猪。两个人就这样斗着嘴开启一天。

然而今天他出乎意料地客气起来,他没有再看金楠木,只是指指桌上的碗:“第一次喝醉酒不好受,你把这喝下去,会感觉好一些。”

但他说完似乎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补充道:“别想多了,我给自己煮的,煮多了。”

“喝吧,我忙我的去了。”他摆摆手,往院子里走了出去。

金楠木的心沉下去。

刻意使劲踩着木头梯子跑下去,啪嗒啪嗒地发出很大的声音。

看着在院子里做木活的陈最,后槽牙都被她咬酸了。

“别想多了,我煮多了,”他刚才是这么说的,亏她在那一瞬间还想也许陈最在关心她,在挽留她。

看着桌上那碗醒酒汤看得刺眼,她才不喝别人剩下的东西!索性转过身到旁边木柜子上拿了保温壶,往杯子里倒了些水。

扬起下巴一喝:“噗!”她把水全都吐了出来,舌头嘴巴热辣辣的痛,她没注意这是热水,烫的她舌头一阵麻。

陈最在院子听到了声音,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过头来,看见她并没有动桌上的醒酒汤,皱了皱眉:“你...”

有些怪罪道:“那水是我刚烧的,冒这么大烟,你不会看吗?”

喝口水都会被烫到,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和她金楠木作对。

她红了眼眶:“又怪我了?谁知道这是你刚烧的啊?你跟我说了么?”她也不知道自己今早为什么这么大火气。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

作为树灵,找到自己的主人,那就要和主人一道走了。这意味着她要离开陈家,离开爷爷。于是她在等着陈最说些什么,哪怕是一些虚情假意挽留她的话。但是他什么也没说,她就一口喝下快烧干她脖子的酒。

陈最看着金楠木这个样,反倒是泄下气来。

他低了低嗓音:“舌头没事儿吧?”

没事儿?

有事儿得很,舌头嘴巴都在火辣辣的痛。但是她只是扭过了头,不想让他看到她此时落下的眼泪。

陈最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向她走过来。

可是这时,响起两声“咚咚”敲门声。

两人一同把头转过去。

陈最看了金楠木一眼,就去开门了。只是没想到来人竟是王浔安,他拿着一个蓝底白碎花的保温袋。

刹那间,金楠木脑袋一空,都忘了嘴上被烫到的麻木感了。

陈最皱眉:“你怎么来了?”

只见门外的王浔安只是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视线就穿过陈最寻找着屋里边儿的金楠木。见她在坐着,他像是没看到陈最一样,径直穿过了他,朝着金楠木抬了抬手里的保温袋,道:“给你带了醒酒汤。”

“怎么样?喝醉的感觉不好受吧?”

金楠木一愣,看了看桌上陈最做的那碗醒酒汤,看似已经凉了,上面并没有在冒着热气。

“嗯。”她轻点头,想必他是过来看她的,她记得昨晚王浔安已经知道了她是树灵的事情,也和他表明了他就是金楠木的主人。

“主人是树灵一生一世要守护的人。”当时的金楠木如是说,可是她说着看向的却是陈最微微偏过去的头,心口竟然会有一丝酸痛,这股酸痛顺着爬上了她的嗓子。

在她一句话也没等到的时候,一赌气就说明天一早就跟着王浔安走,从此之后一生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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