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世纪
女人睁开眼,眼前是一片虚无的黑。
她感受到的右臂到像是被人泼了硫酸一般巨痛,一种刻骨铭心,仿佛要嵌入心脏注入灵魂的疼痛,她痛苦地想要尖叫,喉咙却梗塞一样一声都发不出来,想要抓住右臂的左手什么都没有抓到,又感到手脚虚浮,膝盖发软,自己仿佛是......漂浮着的,生理泪水因为剧烈的疼痛不停地冒出,已经湿了大半张脸。
好在这种地狱般的体验只持续了一小会,等到再次有光线进入视野,她又看到了人,撇头看去,右臂皮肤完好得如同无事发生。
但是,眼前的场景是她二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地板上到处都是脏到看起来无论是擦多少遍都擦不掉的污垢,地板上到处都是蟑螂蜈蚣一般的爬虫,因为喝醉到处扔瓶子的酒鬼,还有那些浓妆艳抹穿着颜色夸张的裙子的女人,正在做着一些龌龊不堪的事,更有甚者在这种条件下弹着一把只剩两根弦的......吉他?她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乐器。
拥挤又嘈杂,空气中飘着的味道更是那种让人想要作呕的程度。
她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切,又坚定了自己在做梦的想法,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着睡着的。
随手抄起一个在身旁散落的碎玻璃片,女人颤抖着用力刺向向自己的右侧的肩膀。清晰的疼痛从神经末梢传向她的大脑,伤口冒出的鲜血染红了白色的毛衣,又洇上了她的风衣外套。她忍着剧痛闭上眼睛,挣扎着自己想要清醒的的思绪,等待自己从梦中醒来。
满怀期待地再次睁眼,还是那令人失望透顶的画面,不过让人庆幸的是这群人里还没有一个注意到她。“拜托请快点醒过来吧......求你了......”她绝望地蹲在地上,用没受伤的手用力捶打自己的头,直到拿在手里的玻璃片又划伤了她的头皮。
Ciara有些失控,她生气地把那片碎玻璃扔出去,却没料到它会恰巧砸到旁边的一个男人身上。他转过头,眼神中显露着被打断好事的不满。刚刚正被弹着的不知名断弦乐器被他劈手夺过,但是在看到Ciara以后眼神立马又变成了另一种让人厌恶的油腻感。
她吓得转头就跑,慌张地找着出口,此时她才真切的感谢她超越常人的跑步能力,没想到这玩意在关键时刻还能在梦里用来逃命。
“呦~这么漂亮白净的小妞,过来喝一杯嘛......”不堪入耳龌龊又轻浮的言语让她希望自己赶紧聋掉,身旁的人不怀好意的目光更加让她感到极度地生理不适。终于,在穿过了好几个让她脚底像涂了泥巴一样肮脏的内间之后,Ciara终于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的酒馆大门。
她伸手握住那个门把手,摸到了一手难以形容的黏腻,同样带着令人作呕的味道。但是现在她根本顾不得这些,她的脑海里只有逃跑一说。终于门被推开,清新的空气原来是如此的沁人心脾。
女人走出屋檐,迎接她的却不是晴朗无云的艳阳天气和水泥道路,而是瓢泼似的雨水,还有坑洼不平的石板街道。
古老失修的街道被暴雨涮洗着,街道上与刚刚的环境完全不同,几乎没有人会选择在这样糟糕的天气出门。Ciara看着眼前这些低矮的、破旧的建筑,它们很多甚至是用木头建成的,她敢肯定这些风格猎奇的建筑是她不曾在生活中见过的。Ciara在雨里低着头走着,她越走越快,地面上的积水被溅起,膝盖以下的裤子也被溅得透湿,好像这样就可以发泄掉心中的恐惧。
Ciara无意在一瞬间的抬头中,看到了一名妇女打开门,正在把盆子里的污水倒向外面的街道,她愣了一下,然后跑向这位看起来还算面善的妇女,那位妇女也看向了她,也许本来想张口询问什么,但是在看到了她胸前的闪着光泽的金币后,脸上立马闪过一丝异样,好像犹豫着想要回到屋内,但是Ciara已经跑到了跟前。
“海啸要来了吗,小姐?”那人看着她慌张的眼神,用奇怪的方言问她。不知为什么,Ciara觉得她看自己的神情多少带着些恐惧和厌恶,“请问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该怎么醒过来?”那名妇女让她感到不舒服的神情愈发明显起来,仿佛在看一个疯子,或者是让人避之不及的恶魔:“这里难道不是Tutuga岛吗,天哪果然这场不正常的雨确实会让某些邪恶的沉溺在欲望之中的人受到惩罚......”她转身就要进屋。
“等一下,请您等一下!”Ciara看了看对方仿佛历史课本插图里一般的穿着,冒出一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会问出口的话:“现在是......什么时间?”“十八世纪初。”她的眼神暗淡,又幽幽地瞟了一眼那枚阿兹特克金币,然后“砰”地关上了木门。这一次,Ciara才终于注意到了她的奇怪举动。
女人愣在原地,密集降落的雨滴在她的耳畔嚎叫,疯狂地打在她身体和地面上,她觉得自己这个荒唐的清醒梦做的已经足够久了。
后来她又秉着不放弃的精神,进行了一系列叫醒自己的鲁莽操作,最后在成功的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