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北伐
凌桑在一辆十分朴素且低调的轿子旁侯着,这轿子还是冰璃在外面雇来的,轿子的右边站着一位小厮,手里捧着冰璃交代给他的答谢礼。
今日进宫答谢,原也是重阳节那日,她与喜儿陪同公子进宫赴宴,不知何原因,她与喜儿双双落了水,随后被路过的三皇子所救。
她转头看着,陈旧的宅门上方,牌面上写着“上将军府”四个黑漆大字。
上将军,若是在北宋至少是个四品以上官职吧!这里虽然不是北宋,但应该相差不大,但这位上将军为何会过得如此寒酸。
她抬眸看着天空,这日头应已是八点左右,在古代,这时辰,官员们早该上朝了。
“等会进了宫,记得要谨言慎行”冰璃嘱咐完轿夫,回身又不放心的叮嘱凌桑,“若是误了公子的大事,且要了你的小命。”
亲眼目睹过喜儿被杀害,凌桑自然知晓冰璃这话不是在欺骗她,“是,奴婢谨记。”
凌桑侧目瞧着那公子正穿着一身绯色的官袍走出来,眼前之人身材修长挺拔,脸长得十分阴柔,身材倒是没想到这般壮硕,这官袍穿着他的身上,也是好看的,但就是显得那么的格格不入。
她还在打量,就看到那公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又赶紧低下了头。
心中诽语,这等级森严的旧王朝,若只想靠着威慑使人屈服,早晚会在历史滚滚长河中,不断被推翻重建。
瞧着冰璃在公子面前附耳几句,那公子点了点头,随后进了轿中。
凌桑跟随在轿子左侧,轿夫走的并不快,她还能四下打量着京城里的繁华盛景。
这不同与现代的人造钢筋混凝土做底,外端作古的的景点。这里的房屋,皆是真正的木质土石构造,鳞次栉比的商铺,喧闹的酒肆茶坊。那些衣服铺子,药铺,糖果铺,酒楼.....
有锦绣华服的公子哥,也有粗制麻衣的老汉,还有躺在墙角,奄奄一息的乞丐。
往来百姓,都是很早的古装剧中的装扮。耳边充斥这热闹的叫卖声,那酒楼嘹亮而又真切的吆喝声,让她为之一震。这种新颖感,并没有让她感到新奇,竟让她感到一丝畏惧。
她看到一位家奴,跪在地上,当做脚踏,仍由穿着绫罗绸缎的男子踩踏。
这几天她虽以“奴婢”自称,但骨子里并没有卑微怯弱,对她来说,这只是一种称呼,就好比只是在演一出戏。
这京城并非电视剧上那样的锦绣繁华,繁荣富贵与贫恶交叉,也让她真实的感受到,她已经来到一个全新的世界。
... ...
凌桑仔细留意着街道上建筑标志,自出府后,他们一直往东北方向行走,所以她所待的宅院应在皇宫的西南侧。
宅院较之偏僻,附近房宇并不雄伟,茅屋土墙偏多。
看来这南晋来的公子并不是很受待见。
走了约莫两三个小时,才到了宫墙门外。她抬眸看着巍峨的红墙琉璃瓦下,牌额上写着“东华门”三字。
东华门外异常热闹,她看到有摊贩携带鲜鱼海鲜类之物,与宫内人交易,还有糕点首饰之类。
这场景倒是让凌桑有些意外,在她眼里宫城外应是守卫森严之地。
她瞧着有位鞋拔子脸的内侍身边围着不少商贩,皆举着手中的之物,像献宝一样推荐着。
那名内侍眼睛一眯,将身边的奉殷勤的人驱开,走到前面一处卖珠钗首饰商贩哪里,那商贩前也有一位穿着和那内侍一样的圆滚白净的宫人。
鞋拔子脸内侍将匣子里一只蝴蝶珠钗拿起,扬着身声音夸道:“吆,这钗子不错,我买了。”说着就从袖口里随意掏出一锭银子置在那匣子里。
圆脸内侍呼道:“孟公公,这买东西也要论个先来后到的道理吧。”
鞋拔子脸内侍笑道:“孙公公说笑了,这做买卖的,便是谁付了银子,钱货两清,才算谁的。”
圆脸内侍看着掌柜的,道:“王掌柜的,你倒是说,这珠钗该是谁的。”
今个儿王掌柜来此,也是应了孙公公的知会,谁诚想,这钗子挑剔半天也没买,但孙公公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他也不敢有怨言。而孟公公是德妃身边的人,他更不敢得罪。
卖珠钗的王掌柜,看着面前争执的两人,吓的直冒汗,嘟囔道:“两位公公若是喜欢,小的命手下的工匠们连夜再打一副出来,可好。”
孟公公笑道:“行啊,王掌柜的改明儿记得给孙公公送来”说完,甩着衣袖洋洋得意的离开了。
孙公公原也是个不会争辩的老实人一个,这气也只能默默受着,与那王掌柜说道:“明儿重新做一副凤儿珠钗过来,若是比今儿的拙了,王掌柜的这首饰铺子还是别开了。”
王掌柜连忙应这“是,是,是”却是想着,日后还是别和宫里的娘娘们打交道为好。
凌桑随着那孙公公进了东华门,抬眸看着高耸的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