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
”梁冰忽然惊叫起来,“孟湘刚刚把边塞情报泄露了!”
我知道她是故意取笑,却只能含笑握紧拳头,作势要打的样子,其实拿她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礼节上的温文尔雅又回到我们三人之间。
到了码头,我劝兄妹二人回去,余下的路由小厮在前引导就够了。看得出来,梁公子的本意就是送到码头为止;而梁冰,在她哥哥出现之后,再也没说过和我一起回去的话,她显然更关心讲堂上的争论。
我挥手作别兄妹二人,登上一条雕梁画栋的画舫。
就在我跟着小厮上船时,另一条画舫正在靠岸。船上急匆匆下来两个彪形大汉,比我日常见到的京城人要高出半个头,而且帽子底下露出的,竟然是卷发。
我好奇地扭头看过去,那两个大汉竟然身穿匈奴人常穿的长袍,腰间束带,足蹬长靴!是我看花眼了吗?他们冲着岸上的梁公子和梁冰而去,竟是很熟识的样子。“哗哗”的水声中依稀听得那两人的话语,似乎也不是汉话!
毕竟身处别人家的宅院,直觉告诉我此时的码头可能算得上真正的是非之地,我一掀门帘走进船舱,与船外的是非隔绝开来。
等我再次靠近船舷,掀起窗帘时,岸上的小径已经只余下花木掩映,一个人影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