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凰印记
“只是,为何身体会是这般?是受那织梦镜的影响?”
织梦镜?困住他几千年的镜子叫织梦镜?
池凕回答:“禀父帝,身体并无大碍,莫要担心了。”此时酆柯已到,也向天帝问安。
今日只是寻常家宴,并无外人出席,父子闲聊格外融洽。酆柯发现池凕几日不见似是长大了许多:“阿凕,这么快就长高了?”
“嗯,似是在慢慢恢复了。”
“那太好了。”酆柯也敬池凕一杯,池凕应下,见两兄弟感情融洽,天帝许久未这么高兴了,多饮了几杯,眼神却一直落在酆柯身上,与他询问几句公事。
“交代给落云星君的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这么久了若是办不好,柯儿你就亲自把那物压去妖界交于妖王。”天帝问酆柯,是公事。
“是。”酆柯回答。
比起跟父帝讲话,池凕还是更与酆柯健谈。
聊了许久,都不见母妃,池凕问:“父帝,母妃呢?她今日为何不来?”
天帝不回答,池凕又看酆柯,兄长也在低头喝酒。
凌合殿内安静的呼吸声都听得到,还是天帝开口回答了池凕的问题:“你们的母妃千年前为了六界众生灰飞烟灭,在生下你的第二年。”
“这么多年,你母妃没去看你,莫要怪她。你长得像极了你母妃,若见到你吾……触景伤情,所以才会派你大哥日日去。”怪不得他长得不像父神,原来他像母妃。
那母妃又长什么样子呢?他已经记不得了。
天帝今日开心,喝的实在太多,让拍拍酆柯,两个儿子先行退下了。
酆柯却在父帝提到母妃的问题过后,再也没主动说过话,说喝多了先回府休息了。
回到菊园时,天帝已提前派人送来了一屋子东西,都是给池凕准备的。
池凕却脸上不带一点笑意,若是真的这么惦记他这个儿子,为何千年来看他的只有兄长?怕睹物思人吗。
未曾想酆柯也来了菊园。
“父帝命我给你收拾好了昭阳殿,离我的太极殿不远。”
兄弟二人在家宴上都未曾尽兴,索性在菊园又摆了桌酒菜。池凕有许多问题想问:“兄长,为何凌霜会不高兴我去见她呢?”
他把前因后果都向酆柯说了个明白,把酆柯逗乐了,“怪我,怪我。兄长这些年未曾教你如何与人相处,只顾着让你听些烦心事,都怪兄长不好,是我的错。”
“而且凤景睿对我也一副很有敌意的样子,他是不是喜欢凌霜?!”想到这种可能,池凕再难掩怒意。
“阿凕,你多虑了。景睿神君是火神上神的长子,也是她的表兄,神界禁止姻亲联姻,据我所知他们也没有这种关系。”
兄弟二人闲聊,确实比家宴愉悦轻松许多。酆柯发现,他这千年来与池凕说的话他都记在心里,言行也都与他相似。他只有法力,却完全没有自己的所思所想。
他不想池凕变成第二个自己。
“话说兄长,你曾经以我的名义给凌霜送过一个玉镯,对吗?”池凕问。
确有此事,酆柯随口找了个理由,回答他这也是父帝的意思。既是婚约登门,总不能空着手去,着实让人看了笑话。
“那个镯子对凌霜来说实在是有些大,前些日不小心摔坏了,凌霜有些瘦弱,许是不小心在哪里磕到了,看样子是平日里没有好好吃东西。日后我定会带她去吃很多好吃的,给兄长赔个不是了。”
见池凕也没有深究关于玉镯的事,酆柯随随口糊弄过去了。
他和池凕几千年未见,弟弟是他现在心中唯一的牵绊。
“阿凕,从明日开始兄长为你讲这六界所闻,带你去看这山川人间。”
兄弟二人聊了许久,酆柯喝了不少,池凕才送走了醉醺醺的酆柯。
见莫麟刚刚穿好衣服,池凕问:“凭凤景睿的本事能伤了你?”
是没伤到,只是莫麟看到那只凤凰刚好在他心口留下一道火凰印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