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动
湖边有很多小商贩,贩卖许多小玩意儿,都是凌霜不曾见过的。
“池凕你看,这小玩意儿好生精致,我们给景睿和灵儿买一个带回去,好不好?”池凕应声,只负责掏钱,不一会手上就拎了几包。
妖界昼夜降临,温度转凉。他怕凌霜冻着,去隔壁摊位去给凌霜买了件披风,上面还有只凤凰图案。
扭头一看,凌霜居然不见了。
他焦急的问凌霜刚刚驻足的那摊子老板:“请问刚才那位头上有只凤凰簪子的姑娘呢?她去哪了?”
那老板见这男子如此着急,磕磕巴巴地说:“客官……她没买东西啊……她好似在找人似的,我也没注意啊……”
糟了,凌霜一定是在找他。
池凕转身,整个妖界的时空顷刻间被‘止水’定住,来往的行人、商贩、飞鸟,此时都停顿在时空中。池凕用天眼巡查了几条街都没有找到凌霜的身影,却在不远处发现有个人没有受到他的控制,依旧在幽幽地喝茶。
他的止水控不住这来路不明的人,这人好像不对。好像不是人,他没有实体,是分身。
那人似乎也发现了池凕的目光,并无敌意,为池凕倒了一杯,放在他对面,继续自顾自的喝茶,茶壶旁边还放一小盘花生米,一盘黄瓜。
池凕立马过去,看不出这人是何身份,向那人行礼:“叨扰了,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位头戴凤凰簪子的女子。”
凌霜走了许久都没看到池凕的身影,许是走散了,一路走到了他们放花灯的奈河边。
这时是下界的亥时,河边人烟唏嘘,河里的花灯也已散开。她发现河边有个男孩,身着华丽,可也不像他们天界之人的打扮。
那男孩怀里抱着花灯,手中执笔几次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下笔,只能望着河里晋升的几盏河灯发呆。
凌霜走过去,那男孩便发现了她:
“你是谁?”
凌霜注意到他手中的花灯是金鱼形状,便问道:“你的花灯很是特别,想问问你在哪里买的?”
“这不是买的……这是我母亲教我做的。”男孩眼神黯淡,握着金鱼的尾巴。
凌霜蹲下去,与那男孩一起看着河里所剩无几的河灯,“令夫人一定很爱你,教你做了这么可爱的金鱼灯。”
“姐姐的母亲,没有教你做河灯吗?”男孩疑惑。
“姐姐的家乡,没有放河灯的习俗。而且……姐姐没有母亲……”凌霜越说越难过,一只小手摸了摸他的头。
“姐姐的母亲一定是在很远的天上看着你,就像我的母亲一样。父亲说,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只要我快点长大变大变强,我就可以见到她,就可以与她一起放金鱼灯。”男孩指着那河水远去的方向,“父亲说,在这河边放的金鱼灯,母亲都会看到。所以我每日都来……只是,父亲似乎要娶新的母亲了……我不知该如何告诉母亲……”
原来是父亲要另娶新妇,小孩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那就先不告诉母亲,若是见面后觉得这位夫人不错,下次给她一个惊喜吧。”
小孩子一下子像被解决了一个大麻烦,立马在金鱼上写下几个字,放进水中,向河中漂去。
‘母亲,近日有努力学习,每日想你。’
河边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朋友,男孩先开口:“姐姐,我叫西维,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凌霜。”
西维见凌霜不像是妖族之人,“那凌霜姐姐来妖族是找什么人吗?”
看西维的穿着打扮,应不像是妖族的普通人,他或许会知道。凌霜问:“西维,你知道妖界有一老者,名唤长参仙人。你知道他在何处吗?”
西维歪着头,疑惑的问:“你要找长参爷爷?”
见池溟迟迟不动,那人也不抬眼瞧他,拿起筷子吃了两粒花生米,津津有味。
这老者居然派个分身出来喝茶?
池溟再问,“请问……”话未说完,就被那人堵住了:“我的茶你不喝,上来就问我问题。我又不是你老子。”
池溟虽急,可也只好坐下喝完那杯茶。见面前这人迟迟不理他,他再开口:“前辈,那位女子是我未进门的夫人,若您知道她的下落,烦请指点一二,在下感激不尽。”
那人给池凕添了副筷子,把面前的花生米往池凕面前一推:“尝尝,这凡间的东西,就是比你们那东西好。规矩又多,人脑子又坏。哈哈。”
池凕吃了花生米,又吃了另一个盘中的黄瓜,又将壶中的茶水全部喝光,加重了语气:“烦请前辈告知夫人下落,夫人与我初次入妖界惊扰了前辈多有叨扰,请前辈指路。”
那人见自己的茶水都被喝完了,只能放下杯子,“让你喝茶,你怎么把我的茶都给喝完了,真的是……”嘴里批评着对面那青年,又给自己茶壶里加满了水:“古丘林,长参老头。”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