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她杀,阴影不散
听到苍婧说没什么事,赵蔓芝才松开了严秉之,“公主姐姐,那你别烦了。回府好好睡一觉。”
苍婧确实觉得累了,她的眼都觉得酸重,“待会儿严吏长自己下去吧。”说完,苍婧便先眯了会儿。
车子已经行过几里路,严秉之揉着脖子瞧着车外路,想寻个地下车,忽见赵蔓芝盯着他。
“陛下是不是因为代笔,打你板子了?”赵蔓芝朝他坐近了些。
严秉之神色紧张凝重,“赵姑娘,我近来有病,你别靠近我。”
这话出,严秉之就翻了个跟斗似的,从马车上被踢了下去。
那赵姑娘拉开帘子对他道,“那你看好病再说吧。”
严秉之扶着屁股独自走着,边走边道,“病越来越重了,被人踢下来都不会生气了。”
他的病实在不轻,明明长公主不让他去瑞家村。可他见赵蔓芝去了,就跟去了。
明明在记笔录,看到那个什么表舅舅拿刀砍向赵蔓芝,就一手给她挡了去。
笔落录散,血染羊毫,他的家伙事在那一刻全丢光了。这还不是病吗?
朝堂一审,长公主一案作罢,张重一案又成了重中之重。张重的九族及相关人员都被牵扯进来,搅得吏府里外忙透。
张重已愁白了头,李合仍然在上奏。张子文在朝堂接连与李合唇枪舌战。奈何世事不曾明了,李合将连带之罪越扩越大。
苍祝看张子文年轻气盛,怕他被李合行这连带之罪。立刻借口,凭以下犯上之过,把张子文轰出朝堂。
如此,其他谏士不做多言。朝堂之上暂时以退为进,只待着严秉之进一步的消息。
朝堂事未曾明朗,圣泉宫中又有心惊。萧如丝发了一场梦魇,醒时冷汗连连,心神差点唤不回。
宫中连召侍医,惊扰众人。苍祝在正殿议事,闻声而来。
纱帘后遮了一道纤弱身,念双拉开一点帘子让侍医查看。方见萧如丝的脸上浮着一层汗。
侍医把脉禀道,“萧夫人身弱,虚汗连连,再哺育小公主实在伤身。臣建议将小公主交于乳娘喂养,萧夫人断哺,期间还需小公主和萧夫人分离。”
此时间伤心连连,是母在哭,亦是儿在哭。
“不过是一场梦。陛下,你不要让玥儿离开我。”萧如丝哀求着。
声声同泣,似母女连心。萧如意抱着她的孩子不放,玥儿的小手抚在萧如丝的脸上,沾着母亲的眼泪。
“朕会安排的。等你断了乳,就去看玥儿。”苍祝按住了萧如丝的双肩,让人抱走玥儿。
不忍相隔,却终相隔。
玥儿还奋力抓着母亲的衣角,她的手指被人掰开。不会说话的婴孩只会哭,越哭越凶,哭得撕心裂肺。
“别带走玥儿。”萧如丝急喊一声,急心而发,整个人在崩溃时,冷汗再次加剧。
殿外王全又禀,“陛下,李太尉携张重罪证而来,求见陛下。”
“朕让皇姐过来陪你。”苍祝就像被压了一座座山在肩头,行时都快正不住身了。
宫中急召,苍婧闻声而来。
苍婧先至医馆带了四个侍医,再往圣泉宫而去。
偏殿只闻鸣哭,念双难劝。
苍婧速速行至,拉开床帘,“断乳,饮几副药就行。可你得好生照顾自己,才能尽快和玥儿团聚。”
“我如何不知要顾全,可我这身子就是疲,提不起劲。”萧如丝哭声断,又大喘了一气。她还在悲痛,不自知,要起时,被苍婧压住了被子。
“你们给萧夫人把脉。”苍婧令四位侍医上前。
四位侍医一一把脉,苍婧随坐在床边,瞧这哀叹人,怎想是这宫中盛宠女?
苍婧心生怜。怜此人,讴者赋。入此宫,为君王,痴留一心。腰难舞,不再乐起。身不柔,不再少年。息奄奄,叹来回。愁百结,为哺女。怎敌当年舞倾城?
往深宫,为情赴,生性一炬,独求真心。当年亦是还巢时,独道野心往凤塌。今朝盛宠无人及,身弱心衰难见女。
“禀长公主。萧夫人身子突弱,许是头胎滑胎,加上思虑过多所致。”四位侍医得此结论。
苍婧拉了拉萧如丝的被子,“进来事多,可是为此烦扰?”
萧如丝只望侍医一眼,慌张不曾言。
苍婧便令侍医暂退。
殿内已冷清,萧如丝抓着心口衣,喘息仍累,“自从太后一出来,我都说不上来怎么回事。明明没见到她,可就是心烦,”萧如丝闭了闭双眼,“而且我这眼皮近日总是昏沉。”
“你还在月子里,不要为了那些人伤神。”苍婧且做宽慰。
“是啊,奴婢也是看着的。太后一直被陛下的人盯着,每日由掌事官去送的饭。近日就要了两只兔子玩,看起来不过是个安享晚年的老妇人。”念双在旁道。
“那我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