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妾赋,美人赋
方可以长腿啊!”程襄道。
苍婧和萧青相视一望,他们想象了一只浑身长满腿的鸡……两人又嫌弃又觉得恶心,最后实在忍不了这古怪的画面,大笑起来。
只有程襄认真道,“这样鸡腿就不愁吃了呀。”
“鸡也不知道它要给你吃,不然它一条腿也不长,”苍婧说完,便把她盘里的另一只鸡翅夹给了程襄,“现在只有鸡翅膀了。”
程襄咽了咽口水,还是把鸡翅还给了苍婧,“吃鸡翅膀一定不能长高,只有吃鸡腿才能长高。”
苍婧转眼盯着萧青,萧青忙摆了摆手,力证清白,“我没教过这个。”
“那襄儿,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道理?”苍婧问。
“因为我看父亲喜欢吃鸡腿,他又长得高,那一定是吃鸡腿才长得高。”程襄据理力争。
“所以你和我抢鸡腿,就是因为想长高?”萧青恍然,“吾儿不可小觑,想来当了段时间的密探,才得出这个道理。”
“那是自然了。”程襄更觉理直气壮,端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
程襄饭食尤为香,“母亲这么会做饭吗?”
与程襄如出一辙的就是萧青,他赞道,“夫人好手艺。”
父子俩大快朵颐,那架势似在和碗筷显威风。
可苍婧怎么看,他们都有点虎头虎脑。
“我高兴就做,我做什么你们吃什么。”苍婧给他们各添了半碗饭。
父子俩齐齐点了点头。
到了秋日,天开始黑得早了。皇城里的宫阙更是昏暗。
苍祝得吏使孙尚一报:“溧王当场喊冤,并言陛下有所误会。一切罪责是孟皖和苍南之故,与他无关。然臣见溧王太子娶新妇,乃太后于民间的孙女。”
得此信,当夜一场噩梦。凄厉的哀嚎响彻圣泉宫。
“陛下不好了!”宫人们惶恐难安,只好再一次惊动了昭阳殿。
就闻宫人这一声报,萧如丝都来不及披上外衣,鞋履未着,一身轻纱就冲了过去。
“把烛火点上,快!”萧如丝吩咐着宫人,昏暗的寝殿里燃起了光亮。
寝殿里正回荡着苍祝的声声痛诉,“朕杀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杀你,你为什么不知回头!”
萧如丝也才看清苍祝正用被褥捂着头,他蜷缩在塌,似在哭泣,“为什么你要背弃朕,为什么你要杀朕。”
梦里是他被李温抛弃,被她背叛,被她万箭穿心,被她砍下头颅。
宫人不敢上前,萧如丝遣走了她们,一人走向了苍祝。
“不会再有人背弃陛下了,我陪着陛下。”萧如丝轻轻一抚苍祝的头,迎来他一阵惊恐。
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握得那纤弱的骨生疼。
因是烛光正亮,苍祝才得以看清,那是为他哭成了泪人的萧如丝。
苍祝立刻松开了她,“朕没事了,你回去歇息吧。”
萧如丝一来,又叫苍祝记起那烙刻入他脑海的字眼。外戚,这两个字眼简简单单,却都与他的血脉亲族挂钩。
他们一次次凭着外戚的身份背叛他,伤害他。这一回这个身份烙在了萧如丝的身上。
可萧如丝仍未曾离去,反将苍祝拥在了怀里。
深秋之季,她衣着单薄,赤着脚,正是寒冷交加。然依然要把仅存的温暖给他。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她怎会离他而去?为了他,萧如丝已卸下了心机,付出了她的真心。为了他,她一直努力成为一个温暖之人。
在最脆弱的时刻,萧如丝的相拥冲破了苍祝的心防。
会不一样的吧?他坚硬的心,还是因为萧如丝的执着松动了。前事种种,他的皇姐,萧如丝,萧青,他们都承诺过,都证明过……
苍祝惶惶不安问道,“你永远不会离开朕吗?”
萧如丝没有丝毫犹豫,“永远不会。”
即便是愚蠢的问题,就凭这永远不会,萧如丝被苍祝拥住。这个时候他们正如离了水的鱼,相呴以湿,相濡以沫。
从此以后,苍祝要萧如丝陪着,才能安眠。
天下有闻,萧夫人于宫中独宠。
很快,有臣官上谏道,“当今朝堂,太尉无人,丞相为萧夫人长姐之夫,文臣之首。大将军为萧夫人之弟,掌天下八十万兵马。愿陛下警惕外戚之祸,莫独宠萧夫人。”
上奏者为宗正丞祝庆丰。
至急之言扰在耳侧,苍祝只看着那官帽,“宗正丞为宗正官署第二大官员,掌外戚事宜。你奏此确实合了身份。可你女儿在后宫为美人吧?”
帝王敲了案三下。
祝庆丰仍恭敬道,“臣是望陛下小心。”
“朕要做什么,准你妄议了?”
于是,祝庆丰妄议之罪被贬出宗正官署,连带其女入冷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