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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yer1决定了,即使太宰治这狗东西没有耍她,她一样要打爆对方狗头,一样要去中也那边哭诉对方欺负人,让对方遭受来自重力使的二次伤害。
不过这都是事件结束之后的事了。
而且……没想到即使是身为玩家,有些事情的发生还是无法阻止。
噢,这好像是她第二次有这种微妙的感觉了——第一次是看见日向翔阳死在自己面前的时候。
但不得不说Player1身为玩家的素质是真的不错,不愧是被系统评为“好苗子”的人——因为她现在的身心都无比平静,对于孩子们的死亡,她没有任何悲痛之情,最多就是觉得有些遗憾和惋惜,还有太宰治描述时候的语气凉飕飕的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NPC没有人权这一点,在她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至于为什么又要去解救织田作之助,那也完全是来自她对于他就算变成了生动的立体形象也仍旧是喜爱的纸片人的私心。
“那我现在可是刚刚得知事件的光棍一条了。”Player1非常无所谓地开口,“你想让我怎么做?先去和你会合吗?”
【只要你在织田作的身边就行了。】太宰治说,【只要你在,他就不会死。】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Player1一边看着车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一边问道。
【我当然相信阿一了。】太宰治的声音带进一些笑意,【不如说正因为是阿一,所以我才放心啊。】
Player1对这话嗤之以鼻:“别给我戴高帽。”
“织田作现在在哪?”她问。
【放心,我们保持联络。】他回答,【他在移动中,等你下了车我再引导你过去偶遇。】
Player1并没有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感到害怕,依旧在和太宰治以商量的口吻交谈:“万一我被纪德在车站守株待兔了怎么办?”
【他们都不知道你现在才来,怎么会去车站守株待兔?】太宰治反问,并且合理怀疑阿一是在故意呛他,【他们任何一人都不会到车站去找的,因为“不知真相的你”并不会从横滨“逃离”。】
Player1有没有真的在故意呛人,那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等等。”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纪德就算了,你是怎么让知道我比赛日程的织田作相信今天比赛的我目前人在横滨的??”
【说来也是很巧,阿一给织田作发来邀请的时候,我们刚好在一起喝酒呢!】太宰治回应说,【然后我看到他手机上显示的是你的来信,就擅自先打开看了,织田作也没有阻止——所以你有比赛的消息还是通过我的口转述的呢。】
【当时我也只是跟他说你差不多一周后要进行疾走决赛,没有说明具体时间。织田作当即进行了考虑,最后摇头说他最近都没有假期,工作脱不开身,所以有空带孩子们看的措辞是我帮忙回复的哦。】他作出心有戚戚的语气,【还好织田作原本没打算去,就没有注意准确的时间呢!于是这里能够操作的空间就出来了!】
彳亍口巴,现实世界都有玄乎的巧合,更别说是游戏世界了,就当是进入剧情的必备设置吧,总之先把锅甩给系统准没错。
“好吧。”放下纠结的Player1随口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嗯……似乎暂时没什么了呢。】对面的语气忽然活泼了起来,【不过我们可不能挂断电话呀,要保持占线状态哦——毕竟,你也不想现在跟织田作对戏吧?】
“织田作到现在为止没收拾过你都是他养气的功夫高超……”Player1无语地吐槽了一句,“那我们顺便谈谈之后的事情吧?”
【阿一有什么好的提议吗?】太宰治也没有生气,反而顺着问道。
Player1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是只有织田作,还是得加上你?”
太宰治回答的语气变得轻浮起来:【讨厌啦~当然是得算上我啊。】
“你准备脱离你的组织了吗?”Player1并没有感到意外。
【要么就是上位,要么就是走人。】太宰治无所谓地说道,【上位太麻烦了一点,还不如和织田作一起走人呢。】
主要是森鸥外下了套坑织田作之助的性命,看重这个唯一的友人的太宰治又不是没有脾气的泥人。
【所以阿一那边有什么好的出路吗?】他问。
Player1还真有点想法,只是这个想法目前还处于具备可操作性而实际实施概率未知的不成熟阶段。
没有必要现在说明。
“那你给自己留有什么后路?”她反问。
【哎呀。】太宰治感叹,【现在还说不上呢,不如还是着眼目前这糟心事吧。就算要脱离组织也还得有一段时间,我们可不像一般的公司,可以随便说走就走啊。】
可是你在原剧情中好像就是随便说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