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救
袖知道公子与夫人之间,有……
瑾泱:你知道什么!(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烟袖:求夫人念在旧情的份上,出面救救公子,如果说幽王府还有谁能救下他,就只有夫人您了。
瑾泱:旧情?哼,你还说和他没什么关系,他连我们之间的事都告诉你了。既然你知道我和他之间的事,就应该明白我有多么恨他,怎么还敢奢望我去救他?
烟袖:可是夫人您明明知道公子是无辜的,您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啊!烟袖打听过了,他现在被关在王府的地牢里,用大铁链锁上,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别人都说得罪了幽王爷,只有死路一条!
瑾泱:既然你都打听得一清二楚了,你为何不自己去救他?
烟袖(哀戚地):烟袖……烟袖只不过是一介婢女,人微言轻,我救不了他,如果我能救下他,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一句“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像一根刺深深插进了瑾泱的心里,她的手紧紧地握住木梳,越来越用力,她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妆容精致,眉眼间却有着难掩的扭曲,她知道不是因为木梳上的锯齿密密麻麻让人生疼,而是她想起了朝阙曾经因为烟袖斥责过她的话,那一幕幕在脑海里掠过,什么时候,他们之间互相维护,而她倒成了一个外人了。)
瑾泱(突然站起身,恨恨地):真是情意绵绵感人至深!要救你自己去救,我才不会管他的死活!
烟袖:夫人……
瑾泱(拆下戴好的一件件发饰,全扔在梳妆台上,溅起一阵阵清脆的响声):我的头发不要你梳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伺候我,我可用不起你!
(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到脚浇了个冰凉刺骨,烟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她张着嘴努力想说些什么,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第三十二幕:
(承恩殿下的地牢。
朝阙被绑在冰冷的囚架上,手和脚都被粗大的铁链牢牢地锁住,披散而下的长发遮住了他苍白的脸。曾经这里关着八十一个童男童女,现在却关着救他们的人,他已经被关了三天三夜,还不知道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一阵脚步声突然传进来,一道清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瑾泱:真没想到堂堂的天下第一剑客也会沦落到这一天。
(这声音太熟悉,朝阙猛然抬头,眸光穿过凌乱的长发望去,是瑾泱!)
朝阙:你怎么会来?
瑾泱:我是幽王府的夫人,我想来就可以来,有谁能阻拦我?(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她直直地盯着他)而且,你都落到这个下场了,我不该来看看吗?
朝阙(偏过头,轻轻地):看过了,你可以走了。
瑾泱(咬着唇):你就这么讨厌见到我?
朝阙(苦涩一笑):我都这个样子了,见与不见有什么区别,你还是别跟我扯上关系,省得连累到你。
瑾泱:你以为我想跟你扯上关系啊!可是,我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撇不清了,我有什么办法?(也跟着一声苦笑,眼眸里是浓浓的不甘心与无可奈何)没有人逼我来,可是你被关在这里受苦,我怎么可以不来?我没有办法做到像你当初那样的铁石心肠。
朝阙:你好好的过你的日子就行了!
瑾泱:你说得真轻巧,朝阙!你从来就是如此,从来就不顾我的感受!从来就没有问过我的想法!五年前如是,五年后还如是!我怎么可能不来!你被囚禁在这里,生死不知,我还怎么好好的过我的日子!
瑾泱(突然走上前,捧起朝阙的脸,拨开他眼前的乱发,大吼):因为你就是我的日子啊!
(这一声吼几乎耗尽了瑾泱全部的力气,她再也支撑不住,踉跄着倒退了好几步,她倔强地仰起头,任由泪水模糊了她的眼。)
朝阙(被这一刻的瑾泱惊骇了,他喃喃):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早就没有关系了么……
瑾泱:都是骗你的……骗你的!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朝阙,我真恨我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这样的人,从来都不信任我,从来都不了解我,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这么傻……我真恨你……
朝阙:瑾泱!
瑾泱(把泪水一把抹净,泪转眼又下,她笑中带着泪,继续):可是不管我怎么恨,我还是要救你!不救你,我连恨的人都没有。
瑾泱:对了,我还要告诉你,你的那个红颜知己,她也哀求我来救你,我拒绝了她,当时看她一副快要绝望的样子,我还挺坏的呢!
朝阙:瑾泱……
瑾泱(紧咬着唇,愤愤地):我救不救你是我自己的事,才不要听她的话,她以为她是谁啊,就可以在我们之间指手画脚的。
朝阙(无奈地):烟袖她只是好心,你不要误会。
瑾泱(眉眼一下子就皱了起来,一张俏脸含煞,气愤地):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替她说话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