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送别
着袁慧:“阿慧,徐逸脱身这件事,你参与了多少?”
“殿下在说什么,”袁慧装傻摇头,“我虽心疼逸儿,但奈何身体抱恙,就是想告诉他,也寻不到机会阿。”
看到她颤抖的肩膀,安王垂眸避开,苦笑,“是么。”
“我……”
一把将她拽到怀里,安王紧紧将她埋进怀里,“答应我,就算你日后再想这么做,提前知会我一声,好不好?”
“你又怎么不知,我会不会帮你?”
袁慧脑子发懵,轻轻拍着安王的背:“殿下不要担心啦,我真的没事,就算我有事,姐姐也会帮我的。”
“你姐姐她……”
“王妃,”下人领着太后的贴身宫女走了过来,“太后想要见您,共商重建祠堂一事。”
“重建祠堂?”
袁慧急忙从安王怀中挣脱出来,“不是说姐姐不想再建起来么?”
宫女面无表情:“奴婢不知,太后只是让您赶快进宫一趟。”
袁慧不疑有他,冲安王一福身,甜甜笑着:“那殿下先行用饭吧,我去去就回来,不用等我了。”
“阿慧!”
登上马车的动作一顿,袁慧疑惑地回头瞧着他:“殿下有什么事要说么?”
看着宫女威胁的神色,安王笑得温暖:“没什么,只是你姐姐最近想来心情不大好,若是有什么说得不对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若是想不开,回来同我说说也好。”
“哦……”袁慧神色略有波动,终是顺着宫女指引上了车。
马车渐行渐远,安王却一动未动地盯着无边地尽头,攥紧了拳:“晚饭好好在炉上煨着,等王妃回来,一起用。”
宫女坐在袁慧身侧,神情冷漠地观察着她:“王妃可是为方才殿下的话担忧?”
“算是吧……”这宫女也是从小伴着姐妹二人长大,袁慧对她没有怀疑。
“王妃不必忧心,”宫女轻笑,“虽说殿下与太后在相识有近四十年的时间了,但二人的婚约可是在太后十七岁嫁与先皇时就取消了。”
她捂嘴打趣:“纵使殿下之前青春年少与太后情愫颇深,可您十七岁就被许给了殿下,如今将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殿下就算再念旧,也抵不过时间啊,您说是不是?”
“是吧。”
袁慧神情恍惚,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袍:是啊,殿下和阿姐才是原本天造地设的一对,是她……占了位置近二十年。
王妃坐久了,如今都敢肖想殿下对她有什么别样的心思,真是可笑。
注意到王妃神情变化,宫女眼中几抹得意,放下心来。
***
虽说是冬日,但正午仍是烈日当头,热得人心声燥意。
拴紧缰绳,徐逸解下马上行囊,递给余笙水袋:“喝点水润润嗓子,连续赶了三个时辰的路了,也让马歇歇。”
“多谢。”
孟涵摇摇头,凑到白平身边:“我说白兄弟,日后你要是有心上人,别这么说胡话,不然人家还以为心上人是马呢。”
白平:……
几人寻了个路边小摊简单吃着东西,接过白平手中地图,徐逸低头看着:“估摸着再走一会,就彻底出了中渊地界了,但虽说禁军没有旨意不得出中渊,这接下来的二十几天,大家也切莫放松警惕。”
“再走,就要到薄州与中渊交界,这里因是交界处,小城遍布但权责却没那么明确,管教也多有变数,各城之间小仗不断,山匪也多些,得提起心来。”
“尤其是你,” 他神情严肃看着余笙,“发生什么事都不要逞强,一定躲到我身后来。”
余笙点点头:“好。”
“不过过了这二十几天就好了,”意识到他语气有些严肃,徐逸安慰道,“过了这些天,越过这些不讲规矩的小城,便是彻底进到了薄州内,只管再走十几日就到薄州主城了。”
果然,纵马往前走着,到了太阳落山,余笙愈加感到四周的荒凉:“这怎么都没什么人?”
徐逸点头:“这是进到薄州了。”
白平回眸看着身后零星小铺:“只是一线之隔,怎么差得这么多?”
“薄州可不比中渊,又是交界,乱世当头谁还敢出来,”孟涵摇摇头,“当然是保命要紧。”
余笙心中发堵,还想要说什么,身下的马却不再向前走,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可是中午吃得少了?”她失笑,从包裹中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吃食递到骏马嘴边,“赏个脸走呗?”
马还是一动不动。
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余笙与徐逸对视一眼,二人翻身下马,向前看去。
大雪纷飞,白雪皑皑将这地面覆盖得严实,几匹马前,唯独余笙那略微鼓起一座小丘。
她大着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