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醉一回
“你这一觉睡得太沉了,我都怕你醒不过来,”注意到徐逸不悦的神色,袁青黛吐了吐舌,“但你怎么可能醒不过来呢?”
“外面现在怎么样了?”
吃了些粥,余笙渐渐缓了过来,“能看到郡主亲自带兵,也算是幸事。”
“沙杨退了。”
徐逸寸步不离地守着她,“郡主来得很是及时。”
袁青黛笑着点头,隐去这背后诸多复杂恶心的事情。
德仪还是没有信薄州的事情,甚至到事情最后,他的心中已经笃定,是徐逸身为云川世子野心颇大,要挑衅他的威严。
可德仪没有想明白的是,他的威严,是元硕和徐逸为他死守着的。
余笙探身看着四周,未见元硕身影,“明王殿下没有和你一起?”
袁青黛神色有些慌张:“他……很忙。”
中渊德仪一直按兵不让出击。
她与元硕等待许久,劝了许久都没有作用,反而让德仪更加厌烦,甚至到了最后,连安王都意识到这其中必有蹊跷,可德仪就是固执地封死了要前往薄州的请求。
无奈之下,这位曾经是副将,前几个月还忤逆了太后,私自带兵外出的小郡主,再一次咬着牙挥刀冲进了袁府,夺走了兵符。
算下来……她也算是个乱臣贼子了。
但她做这件事情前,忘记和她名义上的未婚夫说了。
也不知道元硕会不会气得牙痒痒。
“王长司死了,”徐逸补充,“本想着留个活口好留作证据,沙杨人是真狠,一箭爆头,全尸都没留下。”
“倒是你,为什么那日要躲开我的手……”
余笙追着袁青黛问:“这么些天过去了,中渊那边还没来人么?”
“有明王殿下在,不用担心,”徐逸叹了口气,安抚地摸了摸余笙头,“如今中渊不派人过来,反而是一件好事。”
“薄州这边有我守着就好,”袁青黛也安慰道。
她听世子说,薄州原政务司掌事冯掌事一家都是精忠良善之辈,如此效忠之人可不能白白放弃。
怎么也得扶持一个坐稳薄州新州长的位置。
“我是郡主,又是明王未婚妻,就算中渊想要动我,也不会大张旗鼓。”
袁青黛看向二人,“在我还能护得住你们的时候,做些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
余笙心中一惊,暗自紧张:莫不是她避开徐逸那一下,让他们觉得自己不够忠心,要杀人灭口?
“是啊,”徐逸点头,“薄州安定下来,咱们也可以到处走走转转,我陪着你,若你又看中了哪家医馆,我就出资买下来,你在那里好好生活。”
不对。
这是要赶她出薄州的意思。
为何要赶她走?
余笙心中升起不安的恐惧。
“为何要离开。”
袁青黛徐逸皆是一愣。
这俩人的反应尽收在她的眼底,余笙叹道:莫不是那位明王殿下,见她没帮上什么忙,要将她除掉以绝后患?
她保持着语气平静,眸中是了然的清明:“若离开了,薄州城岂不是白守了?”
徐逸随意扯着谎,笑言郡主既然来了,那薄州城就倒不了。
“世子……”
余笙拽住了他的手腕:“我既然能带着人挡在王长司面前,你还不明白是为什么么。”
“看来小世子,你家世子妃比你意志坚定。”袁青黛识趣地走了出去。
郡主这几句话更是加重了余笙心中的肯定:果然,郡主怕不是也是被明王派来游说的。
可她就是不想走。
如今薄州一事算是和中渊撕开了脸皮,以她的身份,若是没有徐逸和袁青黛护着,只怕是出了薄州就是死路一条。
若她那一心向上爬的爹知道了……估计更是恨不得上书请命,要将她宰了给兄长换条路来了。
再说了,徐逸在这里……
余笙面色有些烧的慌:她为什么要走。
她拽着徐逸的袖子不放。
徐逸看着这个没精打采的姑娘,心绪复杂,神情颤动。
他不知该如何告知余笙这件事情。
感受到男人的欲言又止,余笙眼捷轻颤,缓缓松开了手,默默地垂下头:“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一个人走。”
算了,倒不如直接说出来。
“我记得还在中渊的时候,世子就曾经说过,若你想要覆皇权,问我敢不敢随行。我说了,我敢,”余笙吸吸鼻子,身上伤口带来的刺痛不算刺激着她的大脑,“世子被从中渊赶到薄州,我也一路追寻,这一切难道都不能证明我对你的忠心吗?”
“为何……就连世子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要瞒着我。”
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