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基因不争气
回到家,我迫不及待地问爸妈记不记得苏家,妈妈给了我一个很失望的回答:当初她家在县城里买完房子就搬走了,再就没联系过。
于是,我把我家里的影集都翻了出来,把我的近照和小时候的照片摆了一床,然后用力的看,使劲的瞅,想从它们中找到一些相似的地方,哪怕只是一处呢。可我看遍了鼻子眼睛嘴,怎么看怎么不像,这TMD简直就是两个人嘛。
小时侯的我,嫩白的皮肤,尖尖的下颌,樱红的小嘴,大大的眼睛,特别是那长长的睫毛,不呼扇都颇有动感,处处显出顽皮可爱,简直就是个天生的勾搭小女孩的武器。再看现在,肤色黝黑油腻,大大的黑框近视镜彻底毁了那双曾经带来无数桃花运的大眼睛。嘴周围缠绕的唏嘘胡渣仿佛是伸出触角的海参。这张国字脸怎么看也比这十八九岁花样实际年纪大出5~15岁不等。
这绝不能怪晓婉,就这张脸跟在哪个女孩后面都的打110。
看着这两个人的照片,我十万分感慨。虽然拥有同样的基因,可简直就是牛魔王和红孩儿这父子俩的差别啊。为什么我的十八变就变成这样,让小时候崇拜我的她都不认识。而她却发育成那样,让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恨不得是曾相识呢?!
恨天,恨地,恨自己的基因不争气。
后来,我茶不思饭不想,跟妈妈叮嘱说要是有女生给我打电话就赶紧告诉我。尽管我知道,就苏晓婉那水平要是能考上大学,估计得等到中国的大学教育也变成普及义务教育才能把她招进去,还得是扩招。
后来,成绩公布了,我的成绩比预期低了十几分,这直接导致我放弃了报考清华北大的念头,报考了个另外城市的重点大学。对于成绩下降的罪魁祸首——苏晓婉的香背,纤腰、股沟和那一身的香气。我不但不恨它们,相反更加爱它们,更思念它们,更想得到它们,霸占它们。
后来,录取工作开始了,我还整天霸占这妈妈的手机,期盼着苏晓婉能够创造出高考史上一个华丽的逆转。直到招生工作结束,我咬牙切齿地恨这破电话为什么还不响,我是怀着伤心,失望和仇视作弄我的老天爷的心态离开了家乡的穷山沟,登上了通往大学的列车。
临走前,爸爸把他那部连智能游戏都不能打的手机给我了,说:没事多给家里打电话。
我拿着手机,回想着前几天爸妈商量着给我买部新手机的为难,泪水还是没忍住。这就是父母的慈爱吧。
于是就有了所有穷小子跨出家门的志向:我一定要好好努力,让爸妈过上好日子。
对于我这个在农村长了快20年也没出过远门的乡下人来说,这个城市太大了。我不适应,而且这种不适应的程度堪比让恐高人攀登珠峰,晕车人参加达喀尔拉力赛,没碰过女人的单身汉去摸那嫩白的小手一样生吓,眩晕和不知所措。
钢筋混凝土森林里那可怜的绿色植被,宛如一个人造美女一样,覆盖着后操作的虚假,没有家乡那潺潺的清澈小溪,山野里绽放的野花和空气里那泥土的芳香。到处充满着粉尘,沙粒和二氧化碳。永不停息的人流车流,总让人避闪不及,要知道在我家的小村庄,只有王大爷赶着羊群经过我才会给让路。否则我可是在村里的马路上是横着走。
也许还没有从和苏晓婉的再次失散的阴霾心情回复过来,我无法把美丽的大城市看得色彩斑斓,这种喜欢鸡鸣狗叫也不爱车水马龙的心态霸占了整个入学阶段。看着寝友们在家长陪同下兴高采烈地入学,我却又中莫名的孤独失落。于是给在家里忙于务农的父母打了电话,说不喜欢这儿,想家。
妈妈说:“孩子,该出去闯闯啦。你都多大了,还恋家呐。”
我问:“那个……有女同学给我打电话么?”
妈妈吱唔半天也没回答,只听电话里传过来爸爸很小的声音对妈妈说:“就说有。”
“有,我这老糊涂,当时忘记告诉她你的联系方式了。等她下次打来我就告诉她。”
我能听说这是爸妈善意的谎言,假装在电话里高兴地相信了,可心情更加阴霾了。
苏晓婉,这个在我脑子里撒了十多年尿的女孩,又一次消失了。
“强子,开门,我没带钥匙。”
这是黑桃这个懒家伙最爱撒的慌。可为了不让那扇摇摇欲倒的寝门遭受灭门之祸,我正拉到一半,就赶紧收拾了一下,急忙从卫生间里出来,迅速敏捷地窜到门口,打开了门。
黑桃名叫石成鑫,是我同省同市的老乡。从这名字里就能想象出他家庭背景的那股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而且这种殷实的家境也毫无保留的都刻在他肥脸蛋子上,脸上的肉好似中年妇女的胸一样开始向下耷拉。
他的这个外号“黑桃”是根据他的形象而的,他的黑不是因为军训之后晒黑的,而是真黑,连黄种人最该白的地方,屁股蛋子,他都黑的跟非洲来的似的。还有那张肥得上窄下宽的脸型这直接导致鼻孔和嘴要遵照达尔文老爷爷“适者生存“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