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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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胆怯地眨了眨眼睛，我没去跟那女的计较。脑子里排除了黑带形象的阴影，心想：也没必要，跟这种社会气息浓重的女人计较，失了身份。

正准备收回眼神。可就在这一刹那，我惊呆了，是的，长这么大，我还重来没被震惊到这个程度……

电梯迅速到了2楼，直到电梯小姐提醒了我三遍，直到我稀里糊涂地走出电梯间，我都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我几乎认不出来那张脸，熟悉得几乎陌生的脸。我甚至，在从眼神余光里的那个轮廓，看不出一点美丽和纯洁……

那是一张被有机物污染的脸，煞白，惨白。眼影，眼线和假睫毛摧毁着那个原本充满智慧的眼睛。那身黑色镂空的超短裙让我想起了旧社会活跃在上海百乐门舞台上的女人。

这是她么？她不是有男朋友么？这不合逻辑啊。

我站在电梯门口，很久很久。最后，我做出了自己的不知对错的最终的判断。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回到包厢，我脑子里全是那个模糊的影子，那张仿佛却又不敢肯定的脸。

黑桃开始讽刺我。

“你这肾走的，流量也忒大了，打算把渤海填满啊。”

我没搭理他，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夹起一块生肉就开始烤。

“呃……强子，你那个漂亮的女学生呢？”红桃看着我问。

红桃就是有这个本事，当她的眼睛炙热如火般地盯着你时，就如同一个凿子一样把你从思绪中凿出来，不管那思绪有多深。她离你越近，这种能力就越强。

“嗯？”

“黄玉娇呢？”

“哦，打电话呢。”

“哎～强子。”她故意往我身边坐了坐，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浑身散发出来的女性的雌力。“看你五大三粗的，没想到喜欢幼齿型的，小萝莉不错嘛，很萌。”

“少扯，他是我学生。”

“还嘴硬。大家都看得出来。”

“我说红桃，你这当着六六面前说这话，太不地道了。”

“别拉上我啊。”六六看牵扯到他，马上出面辩解。“她可不是哥们的菜。”

“滚蛋，你TMD还挺挑剔的。”

“诶，强子，这可不是挑，这是原则。”

“新鲜事，六六居然还有原则。快说说，让我们见识见识。”红桃的语气略带讽刺。

“我的原则有三个。第一，要有女人味，但不要太风韵，应该是闷骚型的知书达理。”

黄玉娇要嘛装的娇小柔弱，要嘛暴露女汉子的本质，可无论怎么样就连第一条都不满足，看来还真是难以入六六法眼了。

“第二，胸不要太大，否则女上男下式的时候，我会一直担心有什么掉下来砸到我。

这个六六，别人都拼命要大的，他还嫌弃。

黑桃听完，冲了红桃说道：“主啊，快砸死我吧。”

红桃瞪黑桃的白眼不是一般的暧昧。

“第三，也是最终要的，本人有处女情结。所以，我女人的第一次一定是我的。”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还单身了。”黑桃“吧嗒”着嘴里的牛排说着。“条件比我还多。”

红桃听完，眼睛立刻瞪圆了，冲着黑桃的鼻子说：“你什么意思？”

黑桃脸瞬间绛紫色，我不用看就知道，红桃正在练她的“甜蜜玉指掐”。

这时，黄玉娇推门而入，小脸仍然通红，跟刚在大街上撒完泼一样。看来是没少说话。于是我赶紧递给她一杯水。

她一脸怒气，根本没理我的殷勤，拿起我桌上的酒杯，那可是满满的一杯啤酒，她一仰脖子，瞬间给干了，就跟变戏法一样。感觉景阳岗下的武松都没她喝得快。

刹那间，她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淑女形象，荡然无存。看着另外三位目瞪口呆。

我心里一哆嗦，担心起来，万一她脱口大骂，可如何得了。毕竟她是我的学生啊。

我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圆着话。

“瞧给这孩子渴的，那个是酒，快喝点水。”

递给她水杯的时候，我小声地对她说：“差不多就行了，之前你的小淑女装得可还成。”

她顿了顿，迟疑了一会才缓过神来，瞬间变幻出了一个她特有的可爱笑脸。然后看着大家，轻轻地摆手。

“不好意思，外面太热了。”

然后赶紧装着咳嗽两声。边咳边说：“我还以为是冰红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