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可以(D)
闹大也不至于太被动。
酒吧老板也闻讯赶来,不等他提,从择善就提出买单。除了应该付的账单,从择善还留了些钱让店里善后。可能是从择善态度很好,酒吧老板也主动跟着配合调查,甚至还跟从择善说了抱歉。
“今晚上没看好店里,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酒吧老板道。他三十岁上下,小麦肤色,五官立体,长相和气质都很俊朗。“我叫周应天,以后再到我店里来直接报我名字,我给你免单。”
周应天维持着握手的姿势,从择善伸手轻握,“从择善。”
从择善在医院等那流氓检查的功夫,接了一个又一个电话,酒吧的视频被人传了出去,有那么一两帧拍到了向大泽的正脸,正好是向大泽抬脚去踹人的动作,虽然没碰上那男的,但哀嚎却被录进了视频,乍一看像是向大泽动用暴力欺负人。
网上谣言四起,饶是半夜,向大泽都被推上了风口浪尖,无人在意事实如何,有人开始怜悯起瘫坐在地上衣衫不整的中年男人。
“明星了不起啊,明星就能横着走了?!有没有王法了!”
“这谁啊,都没听说过的糊咖,脾气真烂,怪不得糊。要我说,直接封杀!别让他出来影响青少年!”
“好多人呀!各位,这是他这辈子最红的一天。”
“淅川,本命向大泽,非正经科班出身,据说家境殷实,有人撑腰,所以为所欲为。我当初就觉得他心术不正,不是什么善茬,这下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听说他私生活很乱的,会不会是在酒吧嗑药嗑大了,所以跟人起了冲突?”
“嗑药?哎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有可能,极有可能。建议尿检!”
“新年第一爆啊!晚睡的孩子有瓜吃!”
“完蛋,粉谁谁塌我这是什么体质啊啊啊啊!”
网上各路人聊得起劲的时候,从择善跟向大泽打了个电话,得知人已经到了派出所。向大泽回去路上刷到网上的消息,二话不说,直接调头去了派出所。从择善心想既然闹到了网上,向大泽肯定得接受调查,“行,我知道了,你配合警方,我这边应该快结束了。”
检查结果是身体各项指标很健康,那男的一直捂着的头部连皮都没破,就是稍微肿了一点。
一行人回到派出所时已经是后半夜,天都要蒙蒙亮了。从择善一下车就看见了个不该在这出现的人。
“从择善!”杜归远大步向从择善走来。
周应天见杜归远来势汹汹,想也不想把从择善挡在身后。
“你怎么?”从择善愣在原地。
杜归远迎面对上周应天,而后解释道,“我看到网上的视频了。给你打电话打不通,我就来了。”
周应天听出两人认识,于是挪开了身体,“我先进去。”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从择善问完就想到网上的信息都是透明的,视频标了酒吧的名字,顺着酒吧的定位找这片的派出所就好了。从择善心道不好,杜归远找的过来,媒体还有吃瓜群众也能。
从择善想的不错,没走几步就有扛着设备的媒体认出从择善,凑了过来。好在向大泽来得早,他们并没能堵到他。
从择善并没有理这些涌来的媒体,她拉住杜归远的手腕将人带进了大厅里。外面的媒体进不来,又蹲到了外面等着第一手消息。从择善心里起疑,向大泽这么一个小糊咖,怎么突然引起这么大的关注,但她也顾不上想那么多。
“你开车了吗?”从择善问杜归远。
“开了。”杜归远隐约猜出从择善要他干什么。
“待会天亮估计媒体会更多,让向大泽坐你的车走可以吗?”
“可以。”杜归远问,“你没事吧?”他上下打量着从择善,发现从择善手腕有几道划伤。“手腕先处理一下吧。”
“没事。”从择善摇头。
“从择善!”向大泽走了过来,他看了眼杜归远,警惕地道,“你谁啊?”
“我朋友。”从择善没再多说,转而问现在查到哪一步了。
向大泽没好气道:“查完我了,没吸毒。许茹诗在弄笔录呢。酒吧的监控也调过来了,把那男的凑到你身边黏糊的全过程都录下来了。证据确凿,我要告死他。”
杜归远听得眉头紧锁。他半夜口渴去找水,胡乱扫了眼手机,看到网上的新闻,睡意登时一扫而空。网上都在说淅川怎么样,他却注意到另一条播放量偏低的视频拍的是从择善。
“臭不要脸的,死哪去了!”有人进来大厅里破口大骂。
从择善转身看到来人是个中年女人,身边还跟了个白净的女生,估摸着是上高中的年纪。她怯生生地拽了拽情绪上头的女人,“妈,你小声点。”
有女警上去接待她们,问出她们是索世达的家属。索世达就是那个企图猥亵的油腻男。
索世达此时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