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古链(1)
“不知陛下要苏总管掌多少下?”钱缪也吃了一惊,眼神飞快地扫过另一侧的苏运,他第一回见到我真的怒了。
“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我一掌拍响榻上边缘,震得苏运一身哆嗦。
“陛下,奴才该死——”苏运求饶地要哭了,却还不肯将姚玉在牢中怎么样实情说出来。
“陛下,苏总管一心一意伺候陛下,您——”
瑶宸妃一手撑着腰后,她明明在这时候不能容易引起刺激情绪伤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却还有脸仗着我的恃宠而骄地替苏运求情。
我没给她机会地伸出手锋利地指向她道:“你这蠢妇,给朕闭嘴,你懂什么,竟擅自给朕作决定,谁给你的胆子!”接着我烦躁地低吼:“还不快将瑶宸妃拉下去!”
钱缪看出我对瑶宸妃勃然大怒的样子,赶忙悄无声息地抬手,接着殿外好几个太监宫女都进来去搀扶拉着瑶宸妃拉出去。
“陛下,陛下,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瑶宸妃无力抵抗他们七手八脚地把她抬出了我的云泉殿。
我看向钱缪的两个手下拿着板子朝苏运走过去。
苏运惊慌失措地看他们手里板子,求助地朝我看了看。
我冷声问:“想好怎么说!”接着我眼神一凛,往床榻头另一个太监抬了眼色道:“你去带着朕的贴身玉佩,并几个禁军去牢狱一趟,把她给朕带过来。”
我从腰间拿出了通体温润的双龙玉佩,太监躬身接了过来,刚要转身,被我一句话叫住。
“朕要她全须全尾地来到朕面前,若她身上有一点伤,朕绝对不会放过你们!”我转眼往苏运身上狠狠地剐了过去。
苏运浑身激灵了一下,汗水浸湿了他整个衣裳,额头上冒出的水汗流如注。
“是。”太监拿着我贴身玉佩走了出去。
我盯着苏运,看他死到临头还肯不肯说出一句有关她的消息,在钱缪等人接近他的时候,苏运才如临大敌地头磕在地砖上,抬起头来,额头青血直流地道:“陛下,容奴才愚钝地说一句。”
我抬手止住了钱缪等人上前掌他嘴的动作,我静等一秒,苏运开口了。
“赵郎中在牢狱里面吃了一点苦头,皇后正在审问她,原是想给她用刑,好在姚镇国公在旁阻止皇后对赵郎中下手,现在他们二人为了赵郎中已经闹翻了脸,相持不下。而姚镇国公竟以陛下的名义,叫皇后敢对赵郎中轻举妄动,陛下绝对不会放过皇后。”
这一逼,让苏运说出了那许多,最后苏运抬眸试探地觑我,语气小心谨慎地说道:“方才奴才不肯说,也是皇后吩咐的,说陛下身子没有痊愈,万一从牢里得了什么消息,怕陛下身体又出了别的状况,到时候——”
“到时候,皇后就更有理由去夺了她的命,是不是?”我面上平静无波,实则心海里早已风雨欲来的先兆,只是没有一下子发作出来,而我的口气中已经带着咬牙铁齿地愤恨。
苏运张口结舌呆了呆,呆愣一秒,磕头如捣蒜地道:“陛下,奴才知错,奴才没有替陛下阻止皇后,其实姚镇国公执意阻拦皇后命令,却也留不住赵郎中下了牢狱。”
“朕真是给她胆了,是不?”我用拳头使劲捶着榻沿,眼色凌厉地射向下面道:“朕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你亲自去地牢传朕口谕,告诉皇后,朕要撤去她协理六宫职权。”
苏运这才意识到牢狱里关着的人对我有多重要了,不仅重要,还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比瑶宸妃更能把她放在我心里去,瑶宸妃在她面前变得一败涂地,什么都不是了。
“是,奴才遵命!”苏运从地上爬起来,来不及清去身上香灰,从我榻前小跑着出去了。
一室静谧,几闻听到从我床榻下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吸,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大气不敢喘。
我瞥了一眼下面乌压压的人,心里烦躁突起,一来苏运他们把姚玉带来,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心里一时欢喜没多会儿就感到紧张,二来,我该用什么方法和理由把她留下来。
“都给朕退下!”我深吸了口气,眼不见心不烦地抬手挥袖下去。
“是,微臣告退。”小心微弱的声音,不大不小怕触怒我似的,御医们磕了头纷纷向后退去。
这样也好,他们也如临大赦地不用在我面前揣着小心翼翼,为此他们也都可以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鱼贯地退尽到殿外的时候,烛光里印着一道人影,在我床榻前始终站着的。
“你也退下吧。”我看都不看他一眼,开口就叫他退。
王琦是太医院院使,他在医术方面最有权威,而在我眼里他的医术似乎没有姚玉手里的那样大胆,姚玉手里能开刀,开刀之后能缝合伤口,更能使伤口不留疤。
王琦向来只会用把脉来辩证病症,配药恰到好处,严重的时候,他只能用针灸驱除病症,但病程长,治好了一个病症又来了新的病症。
就好比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