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一次心慌慌

姚玉小心翼翼地端盆进钦安殿，庸公公早已在门口等候着的，见姚玉过来，庸公公赶忙把手伸进盆内，试了试里面的温度之后点下头，接走了姚玉的盆进了里面。

姚玉没有君主和庸公公的示意，她只能在殿外伺候守门。

“咣当”一声紧接着水流的“哗哗”声在钦安殿外听得分明，这动静大的，足以令姚玉在殿外都提心吊胆起来。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息怒！”太监颤抖地求饶道。

“你这个该死的奴才！”庸公公“啪”地打了一巴掌道，君主倒也不出声制止。

“陛下，是奴才管教不善，请陛下恕罪。”庸公公先承认了错误道。

好一会儿，君主满心不悦地道：“这些侍奴们天天跟朕翻来覆去说饶命的话，难道真没有一个人说点新意讨朕欢心吗？”

庸公公琢磨一下，道：“陛下若不喜欢这个侍奴伺候您，不如让奴才伺候您洗脚，可好？”

“你？”君主似乎觉得庸公公太令他腻烦道：“庸何你伺候朕有些年了，奉承的话朕也听了不少，你来来回回不过是说朕喜欢听的。那么庸何这次你敢不敢与朕真心实意地说呢？”

庸何慌忙跪下道：“奴才一个侍奴怎敢妄论陛下，奴才只记着好好伺候陛下，让陛下舒心便是奴才的本分。”

“哼，你这话说的中听，却失了新意，果真越发没兴趣了。”君主道。

庸公公只是讪笑不语。

“罢了，朕先不为难你。”庸何听了心里微微松下口气，头顶虚汗才慢慢散去余热，紧接着君主又道：“白日里那个叫余闲的在不在？”

“回陛下，余闲就在殿外等着伺候陛下呢！”庸公公说着不忘补刀片，道：“这个水还是余闲亲自打给陛下的。”眼看君主脸色越来越阴沉，庸公公内心坏笑地出去传唤姚玉。

姚玉进来跪在君主跟前道：“奴才叩见陛下，请陛下万安。”

好一会儿，君主幽幽地问：“余闲这水是你打的？”

姚玉回想在殿外听到君主和庸公公的对话后，斟酌一下道：“正是奴才亲自从井里打来的水，然后让宫女热了水，最后还是庸公公亲手试了试水的温度，才给陛下用了的。”

君主转眼瞪了庸公公一眼，庸公公“噗通”跪下道：“陛下……”

姚玉却不计前嫌地替庸公公辩白道：“陛下，庸总管向来伺候陛下最用心，奴才等十分佩服庸总管对陛下这般上心。奴才打水前，庸总管还千嘱咐万叮咛叫奴才务必打来温水，好让陛下洗脚舒心。”

君主哼声冷笑道：“你胆子够大的，敢把一切责任揽你自己身上，就不怕朕真就这样杀了你吗？”君主身子微微向前倾，看着姚玉一字一句地道：“你一个小小的侍奴，不怕朕一句话，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吗？”

姚玉暗暗勾起不易察觉的唇角道：“陛下想要奴才死，奴才自然万死不辞。但是陛下您好像忘了，白日里皇后娘娘见陛下时还劝陛下不要为难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姚玉悄悄抬眸观察君主脸色，君主听到此处好像又不能拿她怎样的悻悻的表情。

“余闲你大胆，用言语冲撞陛下！”庸公公急得从地上跳起来，抬手就扬起来要打姚玉。

“慢着！”君主黑脸一线地瞪着庸公公，阴气沉沉地道：“朕有叫你去打余闲了吗？”

庸公公不甘心地放下手，双手交握躬身道：“陛下，他言语无状，恐冲撞了陛下您，这可是犯了宫中杀头的死罪呀！”

“你想杀了他？”君主缩回身子，换了依靠在侧的姿势，一副懒懒地俯视身下道：“那要看他怕不怕死呀！就算你把他杀掉了，那谁来哄朕逗一逗解闷呢！”

“啊，陛下这……这……”庸公公哑口无言，好端端的，姚玉明明犯了冲撞君主的死罪，君主却不嫌弃！

“哗”君主掀开身下袍子下摆，露出紫棠色的裤腿，裤腿下面露出双脚，“你来伺候朕洗脚吧！”

“是。”姚玉匍匐应道，然后跪着走到浴盆前，伸手试探水的温度，不冷不热恰到好处呀！

姚玉心内狐疑，果然是君主没事找事拿他们这些太监开涮。姚玉一边心内狠狠翻白眼，一边双手捧着君主的脚放在盆里，轻轻地撩拨着水浸润他每一寸肌肤。

姚玉的未来时代在SPA养身会馆打工服务过顾客，自然对洗脚这事信手拈来，然后……

“啪”

君主忽然抬脚顺带水里的一股泼到了姚玉脸上，水珠“哗”地洒进了她的眼睛上，一旁庸公公慌得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收拾这个局面。

姚玉挪后跪着趴在了地面，听到君主语气愠怒道：“你对朕做了什么？”

庸公公这才缓过神来，附和君主对姚玉喝怒道：“余闲你好好地伺候陛下，怎么这般冒犯陛下了呢！你果真活腻歪了是不？”

姚玉此时真的要佩服庸公公不断给她递刀片了。

“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