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喜事

在店外，脸色都惨白了，膝盖的痛楚源源不断地延伸到她全身，用手捶着膝盖，麻木到疼痛。

“郑夫人驾到！”

姚玉收起小手，束手束脚地正经地跪着。一袭华服从她身前风一般地刮过，姚玉以为郑夫人就这么进去了，盯着看华服一角却停在了她眼前，姚玉顺势抬眸看向郑夫人，郑夫人也低头看她一眼冷笑之后，侍女彩碧道：“夫人快进去吧！”

郑夫人迅速从姚玉脸上挪开，仿佛拿她当成了空气一般地走了进去。

“臣妾参见陛下，参见太后、皇后，恭喜秦妹妹。”郑夫人笑靥如花一般笑盈盈地仿佛悦耳的银铃，让人听了心之畅快。

“即日起秦氏晋嫔位。”君主下了口谕。

“好好好。”太后叠声赞同，还拉着长孙皇后和郑夫人道：“你们俩可要加把劲呀！一同与秦嫔为王朝诞下子嗣。”

郑夫人银铃般的笑声依旧：“是，太后。臣妾定不辜负太后的期盼。”然后君主的的笑声与郑夫人交叠在一起，好似恋人相视而笑。

只有长孙皇后酸酸地道：“是，母后。”

姚玉望了望天，已经接近晌午了，该传午膳了吧？他们皇家一大家子要不要都挤在钦安殿用餐呀。

“时候不早了，哀家也该回宫了。”太后大概乏了，要回宫吃饭。

“儿臣陪母后一道回去吧！”

太后连忙制止道：“秦嫔刚有身孕，你好好陪着她吧。”说着太后走了出来，接着长孙皇后和郑夫人随后，君主陪着太后一侧。

一堆人顷刻间占满了钦安殿门口，姚玉朝后挤呀挤，开始太后站在门口，然后长孙皇后挨着太后后面，接着郑夫人站在长孙皇后身后，最后庸公公挤到了姚玉身旁，毫不客气地踩了姚玉的手一脚。

姚玉退着退着，快逼上门槛的角落里去了。

“恭送母后。”君主躬身目送太后下了台阶离去。

长孙皇后自然陪伴太后走，而郑夫人转身对君主福了福身才离开。

君主扭身之际，不经意地看到熟悉的身影在角落里跪着，进殿的脚步忽然一顿，双眸冷冷地投视过去，姚玉低着头跪着，感受头上一双眼睛凌迟着。

“陛下，余闲她......”庸公公注意到君主盯着角落中的姚玉，走上前试探询问，被君主甩袖打断。

“还知道回来，哼！”碍于秦嫔在里面，君主此时不好发作姚玉，语气不善地踏了进去。

庸公公跟着进去前，冲姚玉哧声道：“等着，晚上就收拾你！”

他的话里虽带着威胁，但姚玉听出庸公公话里的意思——她要跪到晚上。

“陛下——”

傍晚时分，秦嫔在殿内忽然嘤嘤地哭起来。君主叠声安慰，安慰中带着不耐烦，他极力地克制自己的暴脾气，只因秦嫔的身后有秦将军，君主再急性子也不好对秦嫔发作。

秦嫔抽噎一会儿，直到听到君主支吾支应道：“爱妃你素来胆子小，朕不想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都受惊吓，先回栖嫣阁，晚一点朕去你那坐坐。”

秦嫔低头哭泣几声就止住了道：“请陛下务必看在嫔妾和孩子的份上，放他一马吧！”

“这......朕自有分寸。”君主语气及其不耐。

姚玉听出君主的话多半迁就着秦嫔，秦嫔到底信了，可姚玉却觉得君主保证的并不是真的，他只先哄一哄秦嫔，然后再哄秦嫔回栖嫣阁——

“吱呀”一声门开了，秦嫔边抽绢子抹眼泪，边走出来情不自禁扭头侧脸寻那身影，见到姚玉依旧跪在那里，秦嫔好不容易止住了哭又扑簌簌地落下泪来，朝她走了几步，轻声道：“我只能帮余公公到这里了。”

姚玉抬头看她哭得梨花带雨，姣好面容，两只眼睛哭得哭肿，纵使这般满脸泪痕，也挡不住春半桃花，含羞娇滴滴地楚楚动人。姚玉不禁替秦嫔我见犹怜的情怀，有种特别想抱住她好好地安慰，不再让她忧愁哭泣。

可是她不是男人，却不知秦嫔对她的心思，早已把他看成了另外重要的人。

“余闲！”殿内一声吼叫，吓得姚玉如雷被劈了似的从原地僵直了身子，难以动弹。

秦嫔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侍女莲儿拉着秦嫔下了台阶道：“娘娘咱还是先走吧！”然后硬拉着秦嫔恋恋不舍地拉回栖嫣阁去了。

“你在那还愣着干什么！”庸公公一只脚踏在门外露出半截身子，对着姚玉张牙虎爪地道：“陛下叫你进来！”眼睛急惶惶地瞪着姚玉，好似在告诉她再慢一分，就别想活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