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身

定自若地看向君主的方向，仿佛钱良媛没放在他眼里。

庸公公明明今日才刚得了假释的殊荣，此时忽然出现在钦安殿上，姚玉深感到自己是不是伺候得哪里不合君主口味了。

“陛下差人找奴才来，奴才立马就过来了。”庸公公撇了一眼姚玉投过来疑问的目光道。

“无妨，朕只是觉得跟前伺候的人——”他从庸公公身上转到了姚玉，俯视道：“似乎不太合朕的心意。”

姚玉恐慌万状地“咚”地把头磕在了地毯上道：“陛下！奴才失职！”

庸公公掩藏心中的一喜，面上慌张地问：“不知陛下觉得余闲哪里伺候不好呢？”

“朕还没说你哪里伺候不当，你怎么提前告罪了。”君主反问姚玉。

姚玉磕头一半，听了君主的话后，头尴尬地抵在了地毯上。

庸公公见状，不得不又煽风点火地问道：“是不是余闲这侍从伺候陛下时，哪里冒犯了陛下您呢？”

得，从前的礼物都白给了，好话也白说了，庸公公到跟前来一如既往地递刀子给姚玉——难道送礼说好话在庸公公身上有保质期吗？

“庸何打来一盆水来。”

君主越发令人琢磨不透了，明明嫌姚玉伺候不好，现在反倒暂时不追究她伺候的哪里不合他的胃口了。

庸公公不知如何自处，看了一眼一头扎进地下的姚玉，试探地问：“余闲这......不知陛下您想怎么惩处？”

君主的意思，明眼人都能觉出君主要惩罚她，可是他一会这样，一会儿又那样，惹得庸公公不知该办哪件事才是君主想要的。

“朕给他个机会，好好伺候。”君主从榻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庸公公绷紧的脸上微微松垮，却无视钱良媛退了下去。

庸公公走后，君主冷不丁不咸不淡地道：“今晚朕心情不爽，若你这时候还让朕不甚满意，就别怪朕无情。”

他向来都如此霸道，姚玉心里早已清楚一百回了，她强自打起精神，镇定自若道：“是，陛下。”好似这回她定要好好在生死这一关过一过了。

不一会儿，庸公公打来了一盆水，正要给君主宽衣，君主推开道：“让他过来伺候朕擦身。”

姚玉听后立刻方了——他刚刚说什么来的？擦身！她抬眸瞄几眼君主，她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这个字眼。

擦身，怎么擦，擦哪啊！

然后眼眸静悄悄地大概浏览一遍君主魁梧的身子，外罩薄纱已经被褪去，留下了精力旺盛的肌肉突兀在他双臂中，中间有诱人的胸膛，这......不做健身教练也真可惜了他的身材，然后——一只眼睛总是十分强烈地提醒着姚玉，姚玉目光一偏，庸公公正对她疯狂地挤眉弄眼。

他是在帮她吗？

姚玉从方才庸公公话中递刀片给她后，姚玉严重怀疑庸公公投过来的目光到底是善意还是恶意。

“快点啊~想死呀！”他急得说唇语示范给姚玉看。

姚玉这才分辨出庸公公也不希望今晚有大事发生，刚刚死了一个王美人就足以是宫中比较大的事，再加上钱良媛跪在那里——庸公公绝对不想看到第三件大事刺激他神经快要衰弱了。

姚玉提着一颗心站了起来，在庸公公眼色的提示下，她手里攥着浸/湿/的方巾，低眉顺眼地看着他有力有型的胸膛上擦去。方巾刚沾上他胸膛上的肌肤，便听到庸公公发出“啧啧”的声音。

姚玉不明所以地抬眸，君主的眉心处紧紧皱着眉头，脸上赫然写着“你服务太差，必须差评”的模样。姚玉心脏颤抖一跳，手上就凝固在他胸膛上了。

“不是这里，是下面啊！”庸公公忍不住声音几近发狂地低声提醒。

姚玉恍然张成了“哦”型嘴，蹲了下来，去擦他的魁梧有力的大腿，这张着肌肉的大腿呀，令姚玉回忆起只有美剧才有的型男肌肉大腿——她正擦拭君主大腿呢，不知哪来的胖乎乎的黑手猛然推了她的手一把，姚玉一手就碰到了不可描述的地方。

她吃惊地睁圆了眼睛，不知该如何下手，她身后声音一直低声咆哮：“赶紧擦啊！难不成让陛下等着你不成！”他分明强调“陛下”之后，姚玉哪敢怠慢，闭着眼睛，也要把那里一丝不苟地擦拭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