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情
。”
见姚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回他的话,引得庸公公拿眼刷刷地上下打量她身段道:“我真不懂,陛下瞧你哪点好了,至于你这样多次顶撞陛下。我倒巴望着陛下罚你更狠一点,谁料你越提那些僭越的要求,陛下反而都说好。”他朝她上下数落道:“要说你比我没权没势,你只不过是个罪奴来的无名太监,我一个大总管都要被你牵着鼻子走。我在陛下面前谨小慎微,你倒好摆起谱来比我还胆大!”庸公公实在捉摸不透地道:“你样样都不如我,到底——你到底使了什么狐媚子的妖术搅得陛下都听你的话!”
“陛下方才已经狠狠地罚过我了。”姚玉忍痛低声道,庸公公的话才戛然而止,而她感觉腰上伤得更重了,方才就这么一大折腾把她累的够呛,累就罢了,还重新负伤。
“陛下罚你什么了?”庸公公不服气地问。
“你没看到,陛下让我去靶子下面拔箭,我个子小,够不着,就想借马的身高骑马背上拔......”
“你.......”听到姚玉如此说,庸公公感受心里平衡地逐渐消气了,转而意识到自己心软了,就立刻暴跳如雷地道:“那你还费什么话,赶紧起来回去,别回来我也跟着你遭殃!”
“可是、可是我起不来!”姚玉高喊地疼,指着自己的腰,然后朝庸公公伸手道:“麻烦大总管您能不能拉我一把,我实在疼得起不来了。”见庸公公站在原地如雕塑一动不动,其实他被姚玉这句话气的浑身气结了。
敢吩咐他一个大总管来扶她!她果真不要脸!
姚玉见庸公公那头没动静,抬眸看,庸公公脸色比方才更红了,像熟透刚出锅的烧鸡。
他朝身后两个侍从挥了手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扶起来,回帐!”他没好气地转身走着。
那两个侍从,一人一个架着姚玉,随庸公公走出了校场。
“呼......”诸葛荀和姚風远处看着姚玉一面被庸公公数落,一面被抬了出去,二人相视一眼就都微微替姚玉境遇捏了一把汗。
这两天,君主果然没有点名叫她了,姚玉也乐得在简陋的床榻上睡了两天两夜,腰上的伤抹了四五遍金疮药才微微地好了起来,而她干净的脸上却显现出树叶的划痕,这些对姚玉来说都不在乎,她只在乎睡足了觉就能舒舒服服地过好明天。
夜里繁星点点,高挂一轮明月,晚风吹动尘土上点燃了的篝火,火苗在微风浮动下袅袅地左右摇晃,似乎怎么都吹不灭一般。
忽然几道黑影从火苗旁“刷刷”地略过,强劲地熄灭了火苗,接着那团黑影倒映在尘土上,月光照亮着他们的影子,那些影子鬼鬼祟祟地接近了不远处的帐篷,帐篷外的影子登时变成厉鬼一般,拔出了弯刀就朝帐篷那里砍去。
“嘶拉”一声,帐篷划破了大道口子,里面赫然躺着的一个人,他们拿着弯刀便朝里面人紧逼过去。
姚玉正睡得酣甜,睡梦中突然感觉到胳臂让人猛拽了起来,她迷瞪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一名侍卫打扮紧拉她挨着他身侧。
“快醒醒!”耳边响起他自带磁性嗓音,令姚玉心头猛地清醒了过来,还未来及看清那侍卫的模样,忽然一个大刀朝她砍了过来。
“咔”地一声,那大刀便砍在了她床榻上,本就简陋的/床/上被那人砍掉了两半。
“怎么回事——”姚玉登时清醒了过来,眼睛清楚地看到前面几副异装打扮的人,带着貂皮毡帽,身上穿着动物皮毛,却看清他们的脸,姚玉却能一眼认出了道:“这是不是少数民族吗?”
那人道:“什么民族,他们分明是戎狄!”
“戎狄?”姚玉扭头看那侍卫,才看清那人她见过,曾经在马上识破了她女儿身的那个随从侍卫。
话刚落,又一大刀朝他们砍了过来。
姚玉深陷其中难以脱困,好在那侍卫有经身百战,知道脱困戎狄刀下的诀窍,遂带着姚玉往后躲,然后侍卫拿起刀剑划破帐篷一大口子,足足能让两个人都从那道口子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