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2)
“你手上拿着是谁的丝帕!”
一声愠怒质问下,姚玉忍痛抽空睁开一只眼看到自己手上竟然握着潘贵人送的手帕,而这蚕丝手帕竟也逃不过君主的法眼。
她扭头看过去,身旁木桶边沿上,那条巾子正好端端地依附在上面,干净得从未有人动过。姚玉这才知道自己拿错了,错把潘贵人赏的手帕当成了浴巾。
“陛下,是潘贵人的......”她自知逃不过君主法眼,即便说谎,更令君主想杀她的心都有了,这时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且不问她怎么得来的手帕,只是一股作气,姚玉感觉自己身子被抛了出去,并轻而易举地在空中旋转一下,耳边“哗啦”一声大响便有一股热流灌入了她的耳朵里,眼睛、鼻子和嘴巴都灌进了水中,她没来及闭气,就呛得在水池中挣扎,然而她挣脱那只手,却怎么也收不回来,那只手仍旧在君主手里好好地握着的。
她在水中挣扎一会儿,刚找到窍门闭气冒出头来,君主一个狠戾就把她从水中拉了出来。姚玉满脸满眼都是水幕,她伸手抹去脸上多余水分时,一股力量逼迫地压了过来,她节节败退到池壁上,睁开眼睛,一道宽阔的胸|肌结实地挨着她,让她无路可退,也无路可逃。
他俯下头,雕琢俊美的脸上紧逼着她堂而皇之地苍白的脸色,姚玉眼睫毛上全挂满水珠,她忍不住腾出另一只手握嘴咳嗽几声,便被他直射过来的目光愣住了。
“那么你呢?”他用深邃得深不可测的目光直视着她,让她无路躲闪。
“什么?”姚玉搞不清他问话中的含义,遂低下头道:“奴才听不懂陛下的意思,还请——”求饶的话还没说完,只觉下巴一紧,被力道箍着抬了起来,她无辜被迫地看上了他阴晴不定的脸孔。
他抿紧剑唇,牙齿间似乎正摩搓擦掌地琢磨怎么吃掉她才好。姚玉瞬间感觉怕极了,恐惧落入了她的深渊处。她忍不住低头,感觉到下巴的疼痛,才意识到自己还被他手掌掐着的。
“你与秦嫔算是怎么回事?”君主目不转睛地逼视着她。
姚玉眉头一皱,心里疑窦丛生,道:“什么,陛下你说什么?奴才听不懂。”
君主仔细瞧她脸上茫然不知,转而冷笑道:“朕的嫔妃个个都对你有意思了。”接着轻呵一笑。
“什么意思?”姚玉还是一头雾水,当君主身边的副总管好好的,怎么从他嘴里蹦出那么多奇葩的事。
后宫嫔妃对她有意思?谁,到底是谁!
“连潘贵人都愿意赐给你定情之物了,蚕丝丝绢足矣看出她对你的心意。”君主悻悻地道。
姚玉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可是下巴的力道越来越紧,君主每逢提及后宫女人,他紧箍着她下巴就疼得不要不要的。
“潘.....贵人她是想讨好奴才,想让奴才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她的好话!”姚玉忍痛艰难地说出实话,其实后宫女人的心思并没有君主想得那样简单。
女人心思细腻,惯爱拿一件东西去暗示她们喜欢的人,而不像颜贵嫔表达爱意时明明白白,露|骨极了。
“那秦嫔为何要你成为她的近侍?”君主感受姚玉拉住了他的手腕,他才看到自己的力道几乎险些掐她下巴要错位了。
“秦嫔——”姚玉痛得大叫,道:“奴才从未想要做她的近侍,她也从未与奴才私下打过交道。”她解释的时候,君主狠戾地瞪着她,姚玉心里一“咯噔”,赶紧解释完全道:“奴才天天伴在陛下左右,哪里有机会与秦嫔见面说私话。”
“那她为何非要委托秦将军拿你当赏品赐给秦嫔?”君主仍旧不明白秦嫔这么做的用意。
别说君主不懂秦嫔,姚玉对秦嫔的做法也特别感到费解,直到她想起之前的往事——
“奴才依稀记得很早以前救过秦嫔的命,还有她身边的近侍小夏子不得秦嫔喜爱,就转送给庸总管,成为陛下的侍奴。不想陛下也不喜欢小夏子做事,最后还杖毙了小夏子。她看上奴才许是奴才比小夏子机灵,这才委托秦将军向陛下讨赏吧!”她好不容易说了一大车话,总算把空白的误会都填了进去,她抬眸察看君主脸色,晦暗不明,不知他听了她一车的解释到底做何感想。
见他冷冷地盯着她看,姚玉也不知道他肚子里又琢磨什么坏水,只好试探地小心问道:“陛下,奴才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以此打消他想琢磨消遣她的心思。
他箍着她的下巴微微一松,姚玉以为他完全松开了她,正要活动身上的疼痛,岂料他的手还在握着她的下巴,并未完全松手。姚玉已经欲哭无泪了,她到底要解释到天荒地老、猴年马月的,君主才肯放过她,她感觉自己的下巴都快断了,也麻了,再这样下去,她离面瘫就不远了。
然而他的目光紧紧凝视,嘴里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道:“你分析得倒比朕英明啊!”
姚玉见他脸色有点缓和,便讪笑道:“陛下看得起奴才,肯听的进去奴才说的话,是陛下英明神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