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之间战争
姚玉看意思自己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可心里揣摩不了胜嫔请她过来到底有什么事。
“不敢,娘娘若有事不如直接说,奴才能办的尽力去按娘娘吩咐去办。若娘娘吩咐的事超乎奴才行事范围之外,还望娘娘宽恕奴才一二。”
“近日陛下忙着前朝,日理万机的,我一个妇道人家不好直接派人去问,余副总管日日呆在陛下身边,一定清楚陛下的起居。”胜嫔说到这里深叹一口气,垂首低头扶额,愁眉不展地咕哝:“我已经半个月没见到陛下了。”旋即抬眸看姚玉道:“不怕余副总管笑话,听闻陛下近日宠幸了一个宫女,听说她现在已经成了顺常了。”
姚玉转了眼珠子道:“娘娘好耳力,后宫里那股小风都让娘娘知道了。”
胜嫔听出姚玉字外之意,讪笑道:“余副总管并不是我非要叫你来一趟要审问的,而是我实在担忧......”说到此处,她顿住又改口道:“之前我本派人寻庸总管的,奈何庸总管是大内总管,以我位分够不着去找他询问陛下情况,不得已屈尊降贵把余副总管找了过来。”然后指了指下首座位:“余副总管你先喝几口茶,我不会耽搁你多长时间的。”
姚玉闻言只好坐下来,正好自己口干舌燥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上好的龙井,放下茶盏转头对胜嫔道:“其实娘娘无需多虑,今日陛下突然得到城外捷报,是个很不好的消息,好在娘娘的父亲高太傅安排妥当,解了陛下燃眉之急。”
胜嫔即刻松下口气道:“那就好,那就好。”她阿弥陀佛地祈求几声,抬眸复又问:“不知那位顺常姓什么?”
姚玉身子前倾道:“回娘娘,姓姜。”
“原来她是姜顺常。余副总管见过她吗?”
姚玉听出胜嫔是打听比较姜顺常的美貌,讪笑道:“见过几次,美是挺美,带着一点甜。依奴才看,她的美与娘娘您的美又不一样。”
胜嫔手触脸庞问:“哪里不一样,左右是我进宫比她早,比我年轻一些。”
姚玉摇头道:“娘娘出身高第,而姜顺常出身只是一个宫女,您与她的身份自然不同,姜顺常再得宠也越不到娘娘您那里去。”
“呦呵,余副总管的嘴果然说到我心里去了。”她笑着抚慰自己的心,随即又发愁道:“可是我不知道在陛下跟前哪里不得宜,竟半日不见陛下召我侍寝呢?余副总管你看这事我该怎么办呢?”
“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娘娘入宫有些时日了,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姚玉想起小说里的台词顺嘴说了一句,竟惹得胜嫔脸色暗沉下来。
胜嫔口气忽然冷却下来道:“余副总管是嫌我昨日黄花,已经入不了陛下的眼了,更入不了你的眼了?”
姚玉连忙起身,躬身道:“不敢,娘娘误会奴才的意思了。”
“余副总管想表达什么意思?”她冷傲地轻抚额角鬓发,抬起头来平易近人地看她。
姚玉道:“以娘娘的姿色,若趁人不备在陛下跟前展施一点才艺,引陛下过目不忘,再加上娘娘的身份和背景,陛下不会轻视娘娘的。这点姜顺常是无法与娘娘相媲美的。”
胜嫔脸上顿时跃然笑意:“余副总管出的这个主意不错。”接着又吩咐道:“看赏。”
来了两个宫女手里端着托盘在姚玉面前站定。
“娘娘您这是......”
“我叫你来绝不会让你白来的,这事余副总管开解了我,我现在心情也好很多了,送礼必不可少,望余副总管收下,笑纳。”
姚玉看宫女手上端着托盘上装着数个银元宝,另一个是绮罗香木簪。姚玉本不缺这些东西,但碍于胜嫔的面子,她不能拒绝驳了她面子,使她下不来台,单伸手指着簪子道:“奴才是太监,用不得首饰。”
胜嫔笑盈盈道:“这当然不是给余副总管的,而是给姚氏。上次贞婕妤的皇子满岁,要不是余副总管替我挑了个入得陛下眼的簪子,就没有我今日的胜嫔了。”
原来她还记着那件小事,在姚玉眼里,那天替她挑了簪子的情形她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姚玉躬身谢过胜嫔。
“云暮送余副总管。”
话说春洛郡一带金玲县暴雪严重,殃及故合,临城也受从金玲县而来的难民闹上了瘟疫,一时之间岌岌可危,最担心饥寒交迫的百姓尸横遍野。在这儿不发达的古代,天灾就是人祸,任何人在灾难面前束手无措。
京城离春洛郡最远,虽幸免于难,但天上下起了扑簌簌的小雪,就像冰沙盖在脸上凉丝丝的。
姚玉很喜欢这个冬季,喜欢这里的寒冷,喜欢自己身上冻得后牙槽打架,后脖领子哆嗦得恨不得缩起来,似有缩头乌龟的滑稽样。
往前走了几步,忽然脚滑摔了趔趄,差点没把屁股狠狠摔地上,她两手乱挥,一手找不到北,另一只手又不知往哪摆,才从慌乱中掌握了一点平衡,身子定格在怪异的姿势上,脚上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