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躁动
荀的身份似乎不只禁军,他背后还有可能别的雄厚势力,要不上次他肋下的重伤是怎么来的呢?
“余闲!”屋内里间那人满足之后的傲然叫起来,听起来他似乎饿得难受。
姚玉走到里间口外,头探近寝室里:“奴才在。”
“拿水来!”他烦躁地低吼一声。
姚玉刚开口,姜顺常娇软低呼一声:“陛下……”
“看着朕,不许闭眼!”君主冷声之后,床笫又吱呀轻响。
姚玉听到暧昧的声音,倔强的嘴闭了上去,默默地离开,准备小食夜宵。
约莫一刻的功夫,姚玉端着刚热好的茶壶,并两碟点心回来。
姜顺常正巧衣衫褴楼地怀抱着还未穿好的衣裳走了出来。
姚玉瞥一眼她鬓发凌乱,对她躬身行礼:“姜顺常安好。”抬眸看她双眼散发暧昧之后的羞涩疲惫,两颊因运动过度而酡红,嘴角处让君主啃一点破皮,她脖颈和露在外面的香肩有几处吻痕,深刻又带着伤痕,看来君主对她有些过火了。
姚玉忍不住出口低声关切:“你还好吗?”
姜顺常眼底蓄着泪水,轻轻摇头,便一脸有事地对姚玉点头。
姚玉见里面暂时没人叫她,她连忙抽空与姜顺常走了两步,离君主寝室距离远一点。
“敢问余公公,后宫里有人叫玉儿的吗?”姜顺常声带哭音颤抖道。
姚玉想了想君主宠幸过的女人,摇头道:“没有,也没见陛下给谁的封号里面加个玉字。”
姜顺常一扫愁闷,眼底一笑,泪水也收了回去,蹲身道:“是我多虑了,耽误公公做事了。”
姚玉目送姜顺常道:“姜顺常慢走。”
姚玉不知道君主已经知道了她女儿身的事,因她是罪奴出身,不敢在长孙太后和皇后眼底下收她为嫔妃,若她成了他的女人,长孙氏势必会在悄没声息里了结她的性命,所以君主不能动姚玉,只待来日慢慢地想办法把她的心收为他独有。
“陛下,奴才端来了温水和点心,您现在用膳吗?”姚玉挨近里间道。
里面沉静一会儿才出声:“进来。”
“是。”姚玉走进去,寝室里只有一盏烛光,昏暗中龙榻上挂上了金灰帐帘。
姚玉跪在帐帘外,把托盘放在小几上,手端着一杯水奉上:“陛下请喝水吧。”
帐帘微微一动道:“伸过来。”
姚玉想你怎么不把手伸出来拿?再不情愿她也没法,只能听他的话连杯带水地钻近了帘缝里。
一只手掌轻碰着她指间,微微摩挲她手背,姚玉眉头逐渐紧皱,感觉她手腕上的袖口里两跟修长手指在游走,两个指腹延伸到她臂上轻柔摩挲。
姚玉心里难忍发痒,肩膀不适地耸了一下,趁机收回手时,一只柔软湿漉漉地紧贴着她手臂,里面如蛇一般的杏子亲吻游动,舌尖舔上她手腕上,姚玉脸上难耐地变难看了。
她果断抽回去,岂料手里的水杯被他夺了去,接着手腕被握紧。
姚玉深感他又要对她做出格的事了,她急得挣回手,动作如此激烈都没惹他怒吼一声。
姚玉深感奇怪,想起方才出来的人只有姜顺常,难道君主身旁还睡着一个美人吗?
“陛下什么声音?”果然胜嫔睡在他身侧。
姚玉在帘外紧张得感到窒息,额头大豆大豆地沁出汗水,沿着往下滴水。
“没事。”君主安抚一声,身子一动,拽着姚玉的手不放过地拉到深处,姚玉连人都往前倾斜,半个身子都趴在了床沿上了。
“臣妾今夜表现得好吗?陛下您满意吗?”胜嫔含情脉脉地讨好问。
君主“嗯”了一声,指腹摩挲着姚玉的手腕,他满足地沉声道:“爱妃,今夜很令朕满意。”
胜嫔听得一句便笑着道:“陛下早点歇息。”她身子一动,却被君主拦住了。
“你就在旁安静的睡。”君主声音忽然一改冷冰冰的,仿佛刚才的柔情不曾存在过。
胜嫔了解君主的脾性,不做多问,乖乖地在旁睡了。
过了一会儿,君主仍旧不放开姚玉,他拽着她搁在了他脸上。
姚玉不想一宿都这样一半身子趴在榻上过夜,她壮胆抽,惹来君主低声愠怒:“你再动一下,朕这就把你按在榻上,看你怎么动!”
姚玉惶恐垂头,声音蚊呐求饶道:“奴才不敢了。”说着委屈地想哭。
手被他脸庞压着的,麻了不敢出声惊醒了他,累了她只能忍着,困了她将就趴在榻沿,脑袋搭在榻边的木头上打盹,不敢深睡,怕君主夜里有事传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