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生一计
姚玉侧脸冲他暗暗摇头,眼神都挤到一起了,干着急看他回应。
诸葛荀回到姚玉脸上,看她冲他挤眉弄眼的,身子抗拒着邕亲王,心再不甘,只能把凌厉的目光收敛回来,而手上握拳紧紧的,手心里渐渐生出酸疼,冷箭握着手心里收拢太紧,扎着他皮肉凹了下去。
背脊上忽然用力揽靠过去,姚玉扭头眼看自己一头差点撞上了邕亲王胸前白狐毛上面,额头似要贴上了他的唇,千钧一发之际,她偏头“砰”地闷响磕在了他肩膀上。
“啊呀!”这头磕着她并不觉得疼,邕亲王一身厚厚的白狐披风又厚又结实,磕一下不要紧的,要紧的是邕亲王竟然凑上脸来要贴合上她的脸作势要亲。
姚玉心里顿时嫌恶,没有注意到诸葛荀眸孔微微一缩,眼底深谙地又充满了杀气。
“可是王爷您这么执意要奴才,不如找陛下那里讨要奴才不就是了。”姚玉心底难为情地用小猫的爪子挠邕亲王的心坎上。
“不急。”他从披风里伸出白皙食指封住了姚玉的唇,低哑轻柔道:“让本王好好地……”
“殿下,有人呢!”姚玉把头一偏,躲开了他伸过来的脸,脖子一扬,伤口与他的唇差点相触。
邕亲王看着她脖子上大剌剌的伤痕还渗着血丝,他眉头微微一拧,想不通他的皇兄为什么对姚玉下狠手呢?
他放弃地缩回脖子,眼看着她白皙的脖子因为一道伤痕而变得不那么可口了道:“你又惹皇兄生气了?”
姚玉见他眼神意有所指,遂抬手挡住了脖子上的伤口,邕亲王挪开眼神转到她脸上,她只好如实说道:“这伤是奴才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地上正好有石头裂了一道,磕上去划了一大口子。”
“所以你今日没惹陛下动怒?”邕亲王问道。
姚玉摆出受委屈的小媳妇道:“不瞒王爷,陛下今儿一大早生了好大的气。”见他幽幽地投来审视的目光里难以置信,姚玉继而道:“奴才去了一趟玉琼苑去看内人姚氏,不想被贞贵嫔拉到没人的地方说私话,恰好那时候陛下也来到玉琼苑,撞见了贵嫔娘娘和奴才在一处就……就……”
“贞贵嫔为何屏退身边侍女,拉你到□□说话?”邕亲王眼睛再次眯缝一下,手里松了松,心里妒火微苗。
“贞贵嫔说她想秦府的家了。”姚玉喏喏地低语。
本以为会听到另一个他不喜欢的故事,邕亲王正准备怒火中烧,他不想有人喜欢余闲,让他多了一个情敌。
“她就跟你说这些?”邕亲王又拉了拉手腕拂在他脸侧,引得姚玉抬起头来看他,他憋着一口气,隐忍心中妒火又问:“她是不是还说了别的?”
姚玉无辜地摇了摇头,忽然眉头奇怪地皱了一下,道:“她拉了奴才的手,又忽然抱了奴才一下,唬得奴才一动不敢动。”
姚玉委屈地似要哭出来,强挤出眼角的泪,偷偷地看邕亲王的脸色。
握着手腕的手忽然激烈地抖动了一下,姚玉吃痛一下,泛着眼角泪花望过去,邕亲王的脸上阴沉难看,仿佛被严霜打了茄子似的,黑紫可怖。
“王爷您抓疼奴才的手腕了。”姚玉瞟向自己手腕,他手上的骨节分明红筋爆起,她感到手腕上被他勒的血液不通。
他被她这句话惊得松开了手掌,看她扶着自己手腕,不禁紧张地关切问:“本王没弄疼你吧?”
突如其来的关切问候,激起姚玉心中躁动不安,邕亲王的关切实在不同寻常,看来他是真的把她看成心尖尖上的人了。
姚玉感觉危险来临,她不能让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事态,越来越远。
她低下头,仍旧捂着手腕,借故抬头看了看天道:“奴才求求王爷能不能放过奴才.....马上过晌午了,若陛下看不到奴才,心里起疑,可不是玉琼苑那里的好下场了。”
邕亲王心里一紧,还是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她,她后退几步,他连忙出口好让她离开他身边再缓慢一点。
“你放心,本王会说服皇兄,把你带到身边。”
姚玉后退几步,听到他说的话,脚上刹住,看了他一眼深情,心里呕得翻江倒海,面上不改色地像受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跪在了雪地上道:“谢亲王殿下抬爱,若陛下不肯放过奴才,烦请王爷日后还是要奴才以君臣对待。”
“不要。”邕亲王倔强地把露出来的手藏在了披风里,道:“本王说到做到,我要定你了。”
姚玉惊讶地抬头,见他表明了态度,眼里又感动地冒着泪花,缓缓点了点头,好给邕亲王吃了定心丸,以为她之前所做出的令他愠怒的事真的情有可原。
但当她垂头看地上白皑皑的雪,膝盖跪在雪地里埋没有四分之一,腿上早已让雪凉透着淋湿了,然而她的脸上拂着一抹得逞的奸笑。
好期待上演一场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你们都让我过得不好受,你们也别想好受!
“亲王殿下,奴才等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