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惶
姚玉感觉这里周遭不对劲,仰头看姚妗,姚妗双颊通红,显然她刚才激动了。
姚玉微微一皱眉。
诸葛荀和姚妗都跟她说过,他们俩并没有任何感情羁绊吗?
还是说,这两人对她都说了谎话,其实他们之间还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结?
但不管怎么说,他们二人既然说没关系了,就应该断得彻底的好。
姚玉越想越想不通,看姚妗的脸色从懵懂渐渐地看不懂她了。
分了又不想分,到底是个什么操作?
现实又不是言情小说故事里那样,爱与不爱之间循环。
“姐,你对他是不是还......”以为姚妗旧情难忘,等她垂目看姚玉,眼神里带着疼惜,脸上两坨红慢慢也晕成了怜惜,姚玉想问的话也失声了。
“玉儿,你疼不疼?”她俯身下来,细致地看了她脖子上的伤痕,只教她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疼,姐你别担心。”姚玉安慰道。
“这天杀的,姚風怎么忍心下得去手!”姚妗哭音里皆是愤然,听她一句一字用牙咬着说话,显然她有把姚風啃了的心都有。
“他......”提起姚風,姚玉也气不打一处来,回想在延福宫的遭遇,真是身如地狱的境地。
地狱里阎王爷在生死簿上总要一一决断,姚風倒好,蒙着眼睛给她来一刀,搞得姚玉都不知道哪句话错了对了,反正他跟君主一样,暴虐无常。
这要搁未来时空里,她一举把这两人都关进神经病院里去!
“他老以为我效忠当今圣上。姐你知道,我心里其实不是不想报仇,就眼前这种情势,就算我跟姚風一样,都心急报仇,但太心急了反而弄巧成拙。”
姚妗查看她刀痕的目光一顿,仔仔细细地把姚玉一句一字的话听在耳里,在心里她逐渐权衡了一下,脸上刹那地吃惊,又不动声色地隐去,眼底里渗出惶恐又担忧的神色,仰起头来,再看姚玉恢复慈爱温柔地打岔地问:“饿不饿?”
姚玉有些错愕地愣了,她明明在痛斥姚風,而姚妗却关心她肚子里饿不饿。
她感受到胃口里饿得小猫狂“喵”叫,头诚实地点了点。
姚妗莞尔一笑,眼里藏着满满爱意地抚摸了她额边的青丝道:“姐姐方回来时,正好给你做了一碗面汤,里面加了鸡蛋。”
“那姚風他——”姚玉感受姚妗的手暖暖地抚上她的脸颊,她眼神一偏,看到姚妗手心里通红,她眉心一蹙,感觉她手心里是不是打过之后才这么让人醒目。
“不管姚風,随他去吧!回来姐姐好好刺他一顿,保管叫他不要冤枉你。”她揉着姚玉脸颊,要把她搓暖和一点,然后转身在炉子边拿来了食盒,并端出一大碗面汤来。
闻到葱油味的面汤,姚玉肚子不受控制地叫唤。
“姐喂你吃。”姚妗就着筷子夹了给姚玉吃。
姚玉“滋溜”地吸了一大口,嘴里热热的,心里暖暖的,笑着赞一声:“好吃!”
姚妗笑了,一扫脸上忧愁,夹了一大条让姚妗吃个够。
“蓬蓬”几声。
姚玉两三下把面都吃下肚子,正想着面汤味意犹未尽,央求姚妗再做一碗时,门来传来敲门的声音,听起来急促不给人任何消停的机会。
“哗啦!”姚妗惊得手上一错,筷子落在了地上。
姚玉好不容易平稳的心又立刻提起来,望了望门,门外敲声如注,仿佛不给人喘息的机会,令姚玉打心眼里感觉到急促而窒息。
姚妗极快地把头扭向姚玉,眼神里充满了极度不安与担忧。
“余副总管,余副总管!”门外人敲了多下,不见里面有人回应,便急了道:“出事了!”
果然姚玉和姚妗眉心紧紧地皱起来,两个人脸上一半惨白一半难看地往门口望,而姚玉率先高声问道:“谁在外面?”
“我是小印子!”印公公语气急促而惶急,道:“庸总管叫我过来找你,让你往钦安殿走一趟!”
姚妗惊恸地从炕头站了起来,欲要张口,手下袖子让姚玉拉了一下,她回头,姚玉冲她微微摇头,要她这时候不易出声。
“好端端的,怎么这时候非要把我叫到钦安殿呢?”姚玉不耐地含混道,接着说道:“若只是庸总管有事,你叫他等我上值的时候再说!”然后轻拍了拍姚妗手背,让她安安心心地坐下来。
姚妗便坐下来,看到姚玉苍白脸色,又感到外面人听了姚玉的话后,并未走,心里不免忧心忡忡。
“哎哟,我的好副总管。庸总管怎会在这个时候叫你过去跟他叨磕,他这不是闲着没事干了吗!”小印子从门外急切起来,道:“是陛下亲口点你名要去的!”他支吾一会儿,又道:“余副总管你若穿好衣裳了,能不能让我进去跟你细说,我在门外都快冻成冰棱了!”
姚妗扭头,收到姚玉扬头偏一下,她把只